小郡主听这话,脸瞬间白,忙看向谢珩,“中书大人!”
谢玦却冷冷地喝住她,“事用不着你管,回去!”
小郡主被喝得愣,回头看向谢玦,正好对上那双冰冷眼睛。
谢珩用眼神示意裴鹤送小郡主,裴鹤对小郡主道:“郡主,送你回府。”小郡主已经长成少女模样,张脸上褪去天真烂漫,盯着个人看时,眼睛中多几分这个年纪少女独有忧郁,她直看着谢玦,谢玦却再也没看她,她低下头去,眼睛红些,最终仍是默不作声地跟着裴鹤离开。
谢珩登上马车,示意回谢府,车帘放下去,车中便只剩下他与谢玦两个人。自谢玦回到盛京后,兄弟俩只见过面,短短三年,却发生这多事,彼此心境都有翻天覆地变化,谢玦见谢珩什也没说,他也没有主动说什。
回身冲出去,身后谢晔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厉声喝道:“拦住他!”谢玦拥着雪花往前冲,谢晔见他身形利落,动作行云流水,路迅速闯出去,而侍卫并不敢真下重手拦他,他脑子热,夺过金吾卫手中枪戟,朝着谢玦后背投掷出去。
谢玦已经来到大门前,他刚踹开守卫,大门豁然打开,他抬头时见到张熟悉脸,动作猛停。他直直盯着对方,谢珩忽然扯住他肩向右拉,把握住那柄呼啸而来枪,谢玦惊得扭头看去,那柄枪尖端离他脸不过两三寸距离,他神情骤变。
从庭院中追出来谢晔刚要下令围住谢玦,看见来人,表情忽变,没声音,在他身后,焦头烂额盛阳则是猛地松大口气,像是终于见到救星,忙不迭上前行礼,“见过谢中书!”
谢珩松开那柄枪,视线落在不远处谢晔脸上。
谢晔见他盯着自己,浑身血像是冻住,行礼道:“堂兄。”
这条道路似乎格外漫长,风雪中有几缕笛声飘来,晦涩、破碎、喑哑,听得久莫名感伤,马车直行驶到朱雀台,谢玦终于率先打破沉默,“无论你要如何惩治,都不会说什,但没有错。”
谢珩并没有如谢晔那样,bao跳如雷地勒令谢玦闭嘴,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黑暗中,看不清他神情。
“哥,你直希望有朝日能堪当大任,明白教你失望,当众说出那番犯上作乱话,硬闯兵部夺取兵符,所做所为根本不像个谢家人,更不像个世家公子,对你有愧,但你原谅,这回没有错,或许朝廷确有暂不出兵理由,但不能接受,这有违心中道义。”
谢珩侧头看向谢玦,谢玦手中仍是紧紧抓着那盒珍贵兵符,对于刚刚擦身而过似乎反倒浑不在意。
谢府马车上。
谢玦言不发地垂头坐着,内心仍是无法平静。
谢珩命裴鹤亲自将小郡主送回长公主府,小郡主直在察言观色,心中不安感愈发强烈,忽然她上前对谢珩道:“中书大人!都是出主意,是太好奇兵符长什样子,才教哥哥陪着盗取兵符,……”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道声音打断。
“没她事,人做事人当。”谢玦揭开车帘望着车外,“西北战况危急,顾不上这些乱七八糟,朝廷倘若要治罪,绝无二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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