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珩道:“没有关系。”
李稚低声道:“决战前直做个梦,战场上遍地都是尸骨,眼望不尽荒芜。直到城破前刻,还在想霍玄究竟能不能信,这场仗赢不赢得,曾经答应过你,不会让你输。”他伸手抚着谢珩脸,声音极近沙哑,“以后由来写史书,没人敢再说你是乱臣贼子。”
谢珩望着他眼中闪烁浮动水光,点下头,“嗯。”
李稚闭上眼,紧紧贴在他额头上,深吸口气道:“爱你,有朝日死,就变成缕魂魄生生世世跟着你,又或是化作你影子寸步不离地守着你。”
谢珩道:“那走在光里,直看着你。”
萧皓在后面提醒他,“世子在汉阳呢!”还世子呢。
最终,事情越闹越大,还得由李稚出面调停,李稚自然没有赵慎那种只手按住两个大将力气,秉承着有话好说原则,三人坐在大营中聊大半个晚上,在李稚劝解下,两人终于还是杯酒释恩仇,而李稚也陪着他们喝不少。
等谢珩回到大营时,里面说话声已经很轻,他揭开帘子,股浓烈酒气扑面而来,看眼后,他示意裴鹤送走喝得烂醉如泥司马崇与孙荃,然后他重新望向李稚。
“你喝多。”
“没有很多。”
去。司马崇脸闻所未闻表情。
孙荃道:“你想这路上大小上百战雍州将士为何回回冲锋在前?这将军带兵正如新妇调教丈夫,你不能要求他平时克己复礼,吹灯就勇猛过人吧?”
司马崇短暂反应下,难以置信地扭头看向他。
司马崇军令不改,雍州士兵可以饮酒,但以京畿羽林卫为首联军仍是滴酒不许沾。
众联军士兵目不转睛地看着痛快喝酒雍州士兵,有雍州士兵注意到他们眼神,主动把酒递过去,联军士兵摇头,过会儿,又不自觉望过去。
李稚睁开眼看他,两人对视良久,重新吻在起。
明月照耀十三州府,青史就此揭过又篇。
玉泉城内,喝醉雍
谢珩慢慢扫眼,李稚脚还搭在长案上,身朱衣反耀着粲然烛光,也不知李稚是怎想,忽然冲他挑下眉。
谢珩有好阵子没说话,走上前去,伸出只手撑在椅脊上,近距离打量着李稚,低头吻下去。
李稚明显有点愣住,手却已经下意识揽住他。
这个吻细碎、缱绻、温柔,好像是梦样。
李稚道:“好像在轻薄你。”
孙荃实在看不下去,他朝旁树下萧皓招招手,萧皓没理他,孙荃又摇摇自己手中酒壶,萧皓被催半天,终于直起身,孙荃猛从背后扑向司马崇,“嚯!”在声惊呼中,他与萧皓合力把酒给司马崇灌下去。
然后孙荃立即抬头对着传令官喊,“司马将军有令!今夜百无禁忌!所有人喝到尽兴为止,他日千军万马,举拔下都思城!”
汹涌澎湃欢呼声瞬间在城中炸开,孙荃趁机又给司马崇又灌口酒再捂住。
雍州士兵抬手用酒壶碰碰联军士兵胳膊,士兵们见自家将军也喝酒,这才敢伸手接过,互相望望,慢慢喝口。
萧皓忽然松手,司马崇立即挣开孙荃,还不等人,bao怒,见势不妙孙荃拔腿就往主帐大营跑,“世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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