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楚年起初还自若地扶着栏杆，但很快，听筒里
动静就超出
他控制力，他攥紧栏杆，在铁质栏杆上留下深深指痕，腺体充血胀痛，辛辣白兰地信息素过盛溢出。
他倚着栏杆，抬手遮住口鼻免得失态，喉结上下滚动，不知不觉
经过会长接洽和锦叔亲自商谈，109研究所愿意无条件将兰波折价出售给omega联盟，现在兰波已经不再是109研究所财产，但他身份上无法成为自由人，因为实验体在国际公约上被划分为可交易物品，必须隶属某
个组织名下。
张发票就相当于个实验体卖身契，它们被看作件东西、把枪，在自由权利上甚至不如宠物市场售卖小狗。
“其实如果你想话，你可以回家。”白楚年扶着栏杆眺望望无际海面，“你受联盟保护，回到海里也很安全，如果遇到麻烦，向联盟求助，会长会派
去帮你。”
兰波思考会儿：“离开，109研究所，落东西。拿回来，再走。”
莫名焦虑心情让白楚年丧失敏感信息捕捉能力，他低下头，发梢遮住眼睛，似笑非笑回答：“好啊。”
待靶场特训生们三三两两走，白楚年顺着旋梯走上天台，找个信号强位置，倚在栏杆边给兰波回电话。
兰波那边很安静，这个时间应该已经下班回家午休。
电话接通，低沉好听嗓音通过听筒传入白楚年耳朵里：“jijimuajeo？”
白楚年手插在裤兜里，低头用靴尖蹭地面上还未干透黄线油漆，哼笑回答：“还没吃，你呢。”
兰波语调慵懒，看来已经躺进鱼缸里：“jijimuaei。”
听筒里突然发出些小噪音，兰波好像把衣服脱，贴在听筒边轻声问：“mebolujeo？”
“想。”白楚年回答时嗓音稍哑些，温柔地垂下睫毛，“想抱你。”
电话那边传来兰波笑声和搅水声。
“clayamitubobe。”兰波声线带有种浑不自知热欲和引诱，低沉且强势。
claya是“听，听着”意思。
jeo表示疑问语气，相当于“吗”，ei表示陈述语气过去时，相当于“”。
“会长，找。”兰波悠闲地用尾巴尖轻敲鱼缸玻璃，“给，109研究所盖章，购买发票和证明。”
109研究所原本是被世界承认医药科研机构，但近些年来他们却以创造“延长全人类寿命、从根本上减少疾病和残疾、提高新生儿质量”药物作为噱头培育活体武器，这些实验体名义上都是药物试验原材料。
虽然因此激怒部分诸如omega联盟庞大势力，但同时也有大部分其他势力因实验体交易和使用而受益，对研究所保护有加，所以109研究所直没有被取缔，特种作战武器研究依然如日中天。
由于omega腺体潜力高、易培养等特质，相比之下更容易成为实验目标，109研究所日渐成为言逸眼中钉肉中刺，无奈受其他国际势力制约，碾灭个小小研究所并不难，难是动别人利益，免不被其他势力针对，因此omega联盟面上并未与109研究所撕破脸，而是保持着种微妙平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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