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楚年从没想过,他知道人类技术已经发展到难以想象地步,或许活捉位人鱼首领也并不难。
“没有你想得那简单,这是个很复杂族群,管理起来并不容易。”兰波扶上他手腕,“而且没有
“哎,疼,别这弄。”白楚年赶紧抓住他,他就像个固执要去摸灯泡小朋友样,不让做非要做。
兰波还是执着地刻下他名字,他小臂上留下两行文字,但除白楚年三个字,白楚年不认识别。
“很重要,所以刻下来?”白楚年问。
“嗯啊,没有人比randi再重要。”
原本白楚年有许多问题想质问他,但现在,其实有这个答案就够。
兰波带着他浮上水面,被海浪推回沙滩。
白楚年摘下面镜和蛙鞋扔到边,坐在沙滩上休息,发梢在滴水,暖烘烘阳光烤在身上,兰波趴在沙子边,鱼尾愉快地搅动沙滩。
他捡起枚冲上岸贝壳,放在嘴里咬成两半,用锋利角在手臂上刻字。
白楚年匆忙抓住他手腕:“你干嘛。”
“时间快到,重要事情要记下来,如果回到培育期,可能会忘。”兰波在手臂上刻完行人鱼特有文字,然后抓起把沙子在伤口上搓,以免愈合字迹消失。
也会在照料下重新生长。
兰波惊讶地问:“这是谁做?”
白楚年指指自己。他每年在蚜虫岛教学时间不短,但又不是每天都有课,空闲多得很,做这些东西可以有效打发无聊时间,还能锻炼屏气。
水中游动人鱼忽然扑过来,抱住白楚年,搂着他脖颈轻吻他脸。
“们也有和人类共通地方。如果有人很珍惜所珍爱东西,很难不爱他。”兰波兴奋地与他蹭蹭脸颊,“你好可爱randi,很迷恋你,想和你做爱。”
“要离开阵子。”兰波与他并排坐着,像人那样抱着自己鱼尾膝弯。
内心里直抗拒面对事情还是发生,白楚年轻轻喘口气,把兰波揽进怀里,仿佛惧怕个海浪过来,兰波就消失。
“等处理完事,会回来,定。”
“什事。”alpha声音发哽。
“你想过是怎被打捞上来吗?”兰波靠在他怀里,翘翘尾尖从沙子里挖出只小螃蟹,在水里涮干净然后扔进嘴里嚼嚼吃掉。
“兰波!”白楚年不准他这做,把他双手扣在起,“你不疼吗?”
“疼啊,但这种事不能忘。”兰波眨眼问他,“你能教写你名字吗?”
白楚年抿着唇,用手指在湿沙滩上写下“白楚年”三个字。
兰波认真地跟着在沙子上描摹,他不会写字,笔画也歪歪扭扭。
他学很多遍,确定自己记住怎写之后,抓起贝壳就往小臂上刻,刻完还要抓把沙子填进伤口。
他用词总是过于直白露骨,听起来有点滑稽,也不太像表白,但兰波只能用他熟悉词句表达情绪。
兰波鱼尾带出蓝色水母在珊瑚上破碎,降下星尘使其重生。小而碎珊瑚快速生长形成大片,白化斑点恢复如初。
白楚年能感觉到他发自内心愉悦,忍不住轻轻碰碰他手,然后抓住他拽到怀里。
“你是吗?”
他想这问,但在水里说不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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