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剩庭霜个人站在原地。
这回他不怪教授变态,是他自己无能。
他站很久,才慢慢往咖啡吧走。他还没吃早饭。到咖啡吧,看着那些红白香肠、猪排、火鸡肉排、面包……他才发现其实也没什胃口,于是只买杯咖啡,坐到外面草地上,晒太阳。
跟梁正宣分手都没这难受。
接受自己无能大概是最难,比爱人离开、外界否定、缺乏支持都来得难受。
短短几秒间,庭霜已经列出个送命等式——重修=被遣返说什都不能重修。
庭霜吞口唾沫,微微仰头看着柏昌意,不太流利地说:“您让重修理由是……缺席第节课,将无法理解接下来课程。但是并不认为……没有能力理解您今天课程。”
柏昌意依旧俯视着庭霜,耐心地听他把话说完,然后说:“那请您阐述下您对课程理解。”说罢,他比个“开始”手势。
“今天……这门课……”庭霜大脑突然片空白。
他以为求情就是求情,可是没想到跟教授求半天竟然求来场提前个学期期末考试。现在他连复习时间都没有。
,还有感觉自己就要上刑场庭霜。眼看着柏昌意出教室,庭霜把包往身后背,大步追上去,喊:“Professor.”柏昌意停下脚步,在教室门口等庭霜。
庭霜赶紧过去,很忐忑地用德语说:“教授……您刚才点名时候,好像没有叫到……没有听到名字。”
柏昌意说:“您叫什名字?”
庭霜说:“庭霜。Ting是姓。”
柏昌意说:“OK.Ting,您没有出席周上午第节课。”
越来越烈太阳晒得人头晕目眩。可就在这种眩晕中,庭霜大脑还在不受控制地想着该怎回答教授问题。人脑子就是这样,交卷时间都过,脑子还在不肯放弃地回答已经毫无用处问题。
裤子口袋忽然震下,庭霜思考被打断。他摸出手机,上面有条消息提示。
【Distance】刚才有7个人对你表
柏昌意等分钟,才说:“Ting?”“……”庭霜磕磕巴巴地说几个专业词,可怎都想不出对课程理解,加上他又急,紧张得连今天上课重点都忘,脑中堆相关概念在中英德三种语言中乱打转,他挣扎半天也没能说出句合适回答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庭霜垂下头,没有再敢对上柏昌意眼睛。
柏昌意声音从上方传来:“对于您第二封邮件,想们都已经有答复。”
脚步声响起。
继而远去。
庭霜说:“是,生病,给您发送邮件。”
柏昌意隔着眼镜俯视庭霜,说:“相信您也收到回复。”
庭霜在瞬间感受到巨大压力。
教授不给他求情余地。
可是真要等到明年重修话,毕业时间势必就要推后。庭霜出国留学钱部分是本科时候存,部分是在德国打工攒。他拿着留学生签证,周最多合法打工20小时,赚钱没办法负担他所有开支。延期毕业最大问题就是等到下次延签时候,他银行账户里很可能凑不齐留学保证金,那他就拿不到签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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