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昌意眉毛都没抬
下，自然而然地接受
这个称呼。
牛排要好，柏昌意说：“去洗手。”
庭霜边洗手，边低着头看着自己
手，故意像开玩笑似说：“柏老板……你感觉
怎
样？”
柏昌意唇角不易察觉地勾起来：“什怎样。”
“意思是……要不……”庭霜特别仔细地洗着手，半天也没洗完，说话口气吊儿郎当，好像没把自己说话当回事，“要不你以后不考虑别人，就……怎样？”
过于亲昵，叫起来像同辈，怎都叫不出口。
柏老师。
柏教授。
柏先生。
又过于疏远，叫起来身份立马矮截，也叫不出口……
有抱怨。
没有不耐烦。
切都很自然。
“那个……”庭霜不想再叫柏昌意“那个”，“嗯……BaiChangyi是哪三个字？”
柏昌意勾唇，说：“没查过？”
庭霜想来想去，脑子里突然出现个不那亲昵，又不那疏远，近乎于调侃，又不乏尊重称呼。
柏老板。
这称呼比较像国内研究生对导师称呼，也过得去。
柏昌意瞥庭霜眼，说：“查到？”
庭霜说：“柏老板，失敬。”
庭霜去拿手机，上网查，竟然可以查到几种不同语言百科介绍，德语版后面也附注中文名：柏昌意。
庭霜突然发现，即便查到这三个字，他还是不知道该叫柏昌意什。
柏昌意。
昌意。
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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