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动人,庭霜不太想破坏气氛。
“对……这个。”他摸到口袋里钢笔,递给柏昌意,“谢谢。”
柏昌意接过,放回口袋里,说:“不用。”
庭霜说:“这支笔……你是不是用很久?”
柏昌意说:“嗯上大学时候买。”
庭霜看着柏昌意俯身动作,呼吸停瞬,有些发怔地接过那只拖鞋,穿好,从墙上跳下来。
“们……散个步?边走边说?”庭霜说。
“嗯。”柏昌意应声。
“往那边走七八分钟,有条河。河边有草地和树林,那片树都很高很直,早晨和傍晚有阳光时候还挺好看。”庭霜说,“不过没这晚去过。”
柏昌意说:“嗯知道。那边还有个皮划艇俱乐部。”
庭霜犹豫下,说:“现在能去你那里吗?骑车过来挺快。”
这坚持,应该不是无关紧要事。
柏昌意看眼时间,说:“过去。”
“不不……其实……”庭霜想到柏昌意忙天还要开车过来,就觉得太麻烦他,“要不还是算,明天也有课,之后……再跟你说吧。”
“Ting,不喜欢把问题拖到第二天。”几句话间,柏昌意已经开车库门,“去开车。等十分钟。”说罢就挂视频。
子。
应该是真有事要忙。
Frost:那你忙。
回完之后,庭霜伸个懒腰,起来给自己做午饭。
晚上九点多,庭霜看见Distance上显示他和Cycle目前距离又变成4.8公里,才发条消息问:回家?
庭霜说:“那都十好几年…
…你还挺长情。”
不知道其他方面是不是也样……
柏昌意勾唇说:“你就是要对说这个?”
“不是……”庭霜不知
庭霜说:“欸你来过这边啊?”
柏昌意说:“嗯。”
两人从马路上座桥,过桥,再下到河边只供行人和自行车通行寂静小路上。这条路上没有路灯,只有皮划艇俱乐部对外橱窗还亮着。河对面车道上,金橙色路灯稀稀落落地摇荡在河水里。天空蓝得发亮,如宝石,如绸缎,是高纬度地区春末夏初特有入夜天光。
河上弯垂芦苇下浮着几只绿头鸭,树林和草丛里有蹦蹿松鼠和小刺猬。
四周没有人,连住房也没有,千家灯火在对岸,在远方。
庭霜穿着人字拖出去,撑下院门旁边矮墙,跳着坐上去等柏昌意。
柏昌意在车里就远远看见路灯下坐在墙头上庭霜。
年轻男孩在夜风里晃着腿,只拖鞋掉到地上也不在意,就个劲儿地跟他招手。
好像生怕自己笑颜还不够让人瞩目。
柏昌意停好车,走过去,把掉在地上那只拖鞋捡起来,递给庭霜。
柏昌意拨视频电话过来,边解领带边说:“嗯你说。”
庭霜盯着柏昌意解领带手,喉结微动:“……说什?”
柏昌意说:“白天你说有事跟说。”
“哦哦……”庭霜反应过来,他白天是想找柏昌意说徇私那事来着,但是现在接电话就直接提那事好像又太突兀,“就是……嗯……要不们还是当面说吧?”
柏昌意从屏幕那边看着庭霜,说:“现在不就是当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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