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霜：“……”
当庭霜跟着柏昌意走进约定好
餐馆时，那个名叫Friedrich白发老头儿正在弹钢琴。他对柏昌意他们点
下头，继续弹，等弹完那曲才站起身，扣好西服扣子向他们走来。他用字正腔圆中文叫柏昌意“昌意”，用德语叫庭霜“让昌意穿周高领毛衣男孩儿”。
柏昌意就叫老头儿“Friedrich”，但是庭霜觉得自己跟人家不熟，不能那
叫，又不知道该叫人家什，想来想去憋出个：“Professor.”
柏昌意习惯性地应：“嗯？”
庭霜：“……”
“你点个‘喜欢’就行，干嘛要点‘特别喜欢’？”
这是他原话。
突然气势全无……
“嗯，那个，
觉得……”庭霜清清嗓子，又整整衣领，“那都是过去事，重要是现在。”
2.导师
柏昌意：“嗯，不笑。”
两人回到座位，面对孟雨融疑惑眼神，庭霜埋头喝咖啡，假装没看到，柏昌意也拿起杯子喝口咖啡，说：“咳，情侣对话。”
“噗——”孟雨融捂着嘴笑出来。
庭霜涨红脸，在桌子下踢柏昌意脚。
三个人聊天，很容易就聊到庭霜和柏昌意是怎认识，孟雨融讶道：“Distance？你们还真是那个软件认识？”
告诉你有小孩？”
柏昌意反应两秒，明白庭霜在说什，更想笑：“也想告诉你，前提是真有小孩。”
庭霜看向婴儿车：“不是你，那是谁？”
要不是怕庭霜生气，柏昌意都要笑出声来：“哪知道？不认识她现在丈夫。”
她现在丈夫。
庭霜：“……不是叫你。”
Friedrich摊开手掌，用玩笑口吻说：“已经退休，不再是Professor，只是Friedrich。”
来之前，庭霜以为他们会在饭桌上聊很多关于学术话题，但其实没有，他们更像是在闲聊，各自说说自己生活，因为工作占柏昌意生活很大部分，所以柏昌意会提起正在进行研究，而Friedrich退休后定居在西
见柏昌意导师是事先安排好。
见之前，庭霜紧张地问柏昌意：“你跟你导师提起过吗？”
柏昌意想下：“提起过。”
庭霜：“你怎说？”
柏昌意：“那个让穿周高领毛衣男孩儿。”
庭霜看柏昌意，用眼神问：她怎知道？
孟雨融看庭霜表情，就选择闭口不言。倒是柏昌意坦然，说来龙去脉。庭霜怒道：“所以，你‘特别喜欢’，居然是因为滴水？”
柏昌意说：“你是自己点‘特别喜欢’？”
“不然呢？当然是——”庭霜话音顿。
他想起来，他账号也是祝文嘉帮他注册，“特别喜欢”不但不是他自己点，连祝文嘉点“特别喜欢”时候，他还怪祝文嘉——
现在。
哦。
庭霜很丢脸地转身往回走，走两步，脚步顿，又回过头小声警告跟在他身后柏昌意：“刚才事不许告诉别人。”
两人离得很近，庭霜额头近在眼前，柏昌意没忍住在上面落下个轻吻，笑：“嗯。”
庭霜说：“也不许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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