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婆子们见叶勉进来,纷纷福身行礼,面上带笑。
个穿着银红袄裙,藕荷色褙子美貌侍女也笑盈盈地从内室迎出来,手脚十分利落地服侍叶勉脱大氅。
“云儿姐姐,会儿你把头上冠子摘,戴天勒地头皮疼,”叶勉和他祖母身边最得宠大丫鬟云儿说道。
“是,”云儿笑着应道,“四少爷先去里间儿暖和暖和,让人拿篦子去。”
“勉哥儿快过来,到祖母这儿来,”里面传来叶老夫人声音。
“他现在正看不顺眼呢,”叶勉满不在乎道,“再说逃得射课,还能再逃御课不成?横竖就这两个月,冻不死。”
大文朝国子学教学内容十分丰富,礼、乐、射、御、书、数,个不落,和他前世应试教育完全不样,除文化课,他们要学贵族礼仪,音理舞韵,射箭,骑马驾车等,甚至连易经八卦和性教育都有。
李兆无奈叹气,“你大哥在扬州办差回来之前,你别惹他,实在不行就躲着些。”
叶勉无可不可得点点头,惹不起可不就得躲着。
还没出集贤门,叶勉就看见他家丰今在大门外咧着嘴和他招手,旁边还站着魏昂渊和李兆两家小厮。这下人们也是有趣,跟久自然也知道家里小主子平时和谁家交好,很自觉地各自抱团儿界限分明。
傍晚酉时,国子学钟鸣三声。
集贤门应声而开。
伴着着吱呀呀声音,候在正门外童子小厮们都伸长脖子朝里面张望,寻摸自家小主子身影。
不会儿便有学子们说说笑笑,成群结伴地从门里走出来,时间国子学门口广场热闹如集市,同窗道别,马儿嘶鸣,各府车夫鞭子甩噼啪直响。
叶勉今天出来有些晚,他午后上是射课,那校练靶场是在室外,叶勉厚着脸皮尿遁四次,还是足足在外头吹快两个时辰寒风,人已经冻实。
叶勉把鸡血藤木手镯也摘下来塞给云儿便进内室,规规矩矩地给屋子女眷请安。
叶老夫人满脸带笑朝着叶勉
广场上已经没多少人,三家马车直接赶到集贤门正门口,叶勉也不和他们客套,道声“明儿见”就跳上车。
回叶府叶勉没有回宝丰院,而是直接去他祖母寿云斋,今儿晚上是要在那边用膳。
这叶府老夫人奉佛心诚,每日茹素,所以平日里并不让儿孙们陪她起用饭,只叶侍郎心疼老娘怕她寂寞,每逢月里头整日子都会带着夫人和孩子们起陪她共食斋饭,后来这便成叶府个不成文规矩。
寿云斋门口小丫头子争着给叶勉掀帘子,他娘和他大嫂已经到,正在内室陪他祖母说话,带来伺候丫鬟婆子乌泱泱站地,好不热闹。
“四少爷来。”
散学钟敲,魏昂渊和李兆先带他回启瑞院,在学屋烤好会儿才往外走。
三个人边往外走边说话。
李兆:“这天儿还得好阵才能暖和起来,要下两次射课你别上,回去让爹和杨教傅说说。”
“得!”叶勉赶紧阻止:“这让爹知道,指不定怎损呢,赶上他老人家气儿不顺,还能落顿打!”
“你爹可真是”魏昂渊在旁边听直撇嘴,只是到底是长辈,没敢把话说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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