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那案子有问题?”魏昂渊皱眉问。
阮云笙点点头,继续说道:“爹与当地清吏司复核过后,当时见没什问题便将此囚判秋斩,后呈与京城批核,那犯人便被处决,哪想”
阮云笙攥攥拳头,“哪想前几日,举子到大理寺去翻案,要翻就是此案。”
几人大惊,“那举子是什人?此案果真冤案?”
“那举子是那县尉外甥”,阮云笙咬咬嘴唇,“大理寺暂把此案压下来,私下知会爹,爹他们拿着举子手里证据暗中调查,那县尉果然是被人陷害。”
“云笙!”叶勉几步跨过去。
阮云笙回神,抬起头冲他笑笑,苦味盎然。
人多嘴杂,几人进暖阁,魏昂渊把侍童都驱出去。
“怎回事?”
“们阮府里出点事,这次恐不能善。”阮云笙垂眸道。
叶侍郎默哀三秒。
此事自然在国子学引起不小震动,从学生到师长都和启瑞院样人前人后议论纷纷,不过叶勉却没像其他人样关注此事太久。
只因课钟鸣两遍,阮云笙却还没有来,叶勉趁着先生不注意写张纸条扔给前边魏昂渊问他。
魏昂渊也摇摇头。
叶勉皱皱眉,好不容易熬到散课,先生刚卷起书本还没走出学屋,叶勉就提脚先跑,气先生在后面把胡子吹老高。
叶勉咽咽口水,“阮都御史只是参与此案复核”
“大文朝律,凡御史犯罪,加三等,有脏论重处,”魏昂渊拧眉打断叶勉,“现在坏就坏在那兆安县知县和阮家有亲,有些事就说不清。”
几人从暖阁出来,学屋里有两个爱闹本想打趣他们,问他们在暖阁里偷偷摸摸商量什坏事呢,却见几人都副山雨欲来模样,便没敢吱语。
启瑞院学屋罕见地在课休期间没人打闹喧哗,来上课先生进院子,没听见屋里有动静,又重新退出去,仰头看下院匾见没走错才重新抬脚迈进屋来。
兆安县县尉
几人大惊,阮云笙向稳妥,他说不能善,那必然是出大事。
“可是阮都御史?”李兆率先反应过来急问,又呐呐道:“没听爹说过啊”
阮云笙苦笑,“哪能还没个定数就闹满朝皆知,如若真是那样,们阮家也是彻底完。”
“别胡说!到底怎回事?你慢慢讲。”叶勉凝眉道。
阮云笙叹口气,“爹七年前还是副都御史时,在江南巡视,路过兆安县,那兆安县知县是们阮家远房亲族,碰巧他们有灭门案重囚要定罪,因那重囚是兆安县县尉,有官职在身,需当地州府清史司上呈到京城刑部与都察院,那知县见爹人在兆安,便直接呈与爹。”
叶勉去教苑找贾苑正。
贾苑正也正想找叶勉打听呢,看着叶勉没好气地哼声,“他没有告假,现在你们胆子越发大,待雪化干净,挨个儿去你们府里走遭!”
叶勉讪笑着又赔不少好话逃出来。
他隐隐觉着有些不大对劲,阮云笙做事向来比他们周全,平时旷学都是神不知鬼不觉掩盖得漂亮,哪会这大喇喇地让学里抓他把柄,而且昨儿个邀他来叶府也没来
果然,几人午后从膳堂回来时,就看到阮云笙脸色不大好看地坐在学屋里发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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