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他那爹个死样儿,棍子打不出个屁来!
给她扯料子做身儿新衣裳是为什?还不就是让她能进屋和这几个大说说话?待她以后使上些银钱,在这院儿里做个三等不也比在针线房摆弄布料死物强!
刘妈妈想到这里沉嘴角,狠狠剜她女儿眼,示意她去说话,来之前都教好。
刘家女儿缩缩脖子,却始终
“这季衣裳都是南边儿来样式吧?”宝荷边伸手抚平腰带边赞道:“怪好看,颜色也鲜亮。”
宝年点点头,“腰掐可真紧,倒是显身儿。”
“姑娘真真好眼力,”刘妈妈忙笑着走上前讨好道:“咱们大少爷和四少爷这季衣裳不仅是南边样式,料子也是直接从南边买,咱们府里还新请两个姑苏绣娘,绣法也不样,您瞧瞧。”
宝年定眼看看叶勉领口和腰间银线暗绣海棠花纹,满意地点点头,“还真是,比之前绣娘做好,那你让她们再给四少爷做几双袜子,袜口儿就绣踏浪纹。”
“哎!”刘妈妈赶紧应承着,“过两日就给您送来。”
冤案平反没几天便在京里闹沸沸扬扬,毕竟是举子亲来投案,大理寺能压下几天给阮家来谋划已经是天大面子。
大文朝律法严明,查证后,经办此案十几个官吏从狱卒到*员全部按过追责,地方主审官及刑部清吏司郎中革职查办,兆安县县尉遗孀按例抚恤。
阮云笙爹是大文朝正三品大员,在朝里势力盘根错节,本来复核错处地方小官冤案也不会伤到根本,奈何御史这种言官,弹劾百官纠察官狞,平时最是要行正坐端,这些年下来得罪人数不胜数,朝中各方势力拉扯几回之后,皇帝亲着大理寺卿调查阮左都御史是否“受贿枉法”,而后再做定夺。
朝上风云变幻,对学里影响却不多。
天气渐渐转暖,满城积雪早已化个干净.
宝雪亲自给刘妈妈倒杯热茶,“妈妈坐着吧,她们手脚笨,还得会儿功夫呢。”
“谢谢姑娘,就在这儿就行,”刘妈妈连摆摆手:“哪有少爷地上站着,老婆子坐那道理。”
“不碍,”宝雪抿嘴笑道:“四少爷才多大?宝丰院现在还没那多规矩呢,”说着就牵刘妈妈袖角,让到个秀墩子上面。
刘妈妈拘谨地在秀墩上坐个角儿,跟着她起来小女儿也红着脸低着头跟过去,紧拽着她娘肩头衣角不撒手。
这人啊怕比,眼看宝丰院几个穿绫带金大丫鬟体面大方,再看看自家女儿上不得台面贱象儿,刘妈妈这心里就十分窝火。
京城阳春三月虽不比江南那样绿柳芳枝,却也是春华风暖,让人愉悦。
今儿是三月初九,学生们要登山拜魁元庙。
宝丰院撤屋里最后个火盆,大清早,叶勉站在地上举着胳膊让丫鬟们伺候他换春衫。
明亮却不耀眼阳光从木窗格透进屋来,叶勉站在窗前由着宝荷她们摆弄,难得好心情哼着不成调子小曲儿,看着窗外仆妇们领着几个粗使丫头蹲在地上种花埋草。
针线房上来送这季新衣裳刘妈妈满脸堆笑站在屋里,不错眼珠子地瞅着宝年和宝荷蹲在地上,给长得玉人儿般四少爷整理衣衫,挂香包佩玉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