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勉说完见庄珝没有接话,便抬头去看他,只见庄珝正脸探究地打量着他。
“怎?”叶勉愣愣,奇怪问道。
庄珝看他好会儿才
在大文,舆图并不难见,但大多数是为便利兴修水利,治理江河粗略山河图,亦或是小片城座市井图,这样整片山河精细舆图却并不多见,是因着此时条件有限,地域测绘十分地艰难,二是因着边界处对驻军攻防战术十分关键,因而这样细致乾坤统海陆全图除在宫里御书房,便只有在大文边境驻军统帅那里才能见到。
庄珝听叶勉说在叶璟那里见,虽有些奇怪,但想想叶璟在圣人那里是何等受宠,便也释然。
庄珝缓缓道:“母亲说父亲曾答应她,离京城后会带她走遍大文锦绣河山,她便与皇外祖讨这副舆图,他们大婚后在此处小住过段时日,她当年最开心就是每日在这间书房与父亲看着舆图,互相商讨离京后会先去哪处玩耍。”
“可是,”庄珝叹道:“母亲自打随着父亲回金陵,父亲便头扎在族里生意上,因着母亲下嫁,们庄家在两淮盐务和漕运上如虎添翼,年年今朝只比去岁忙,因而父亲从未兑现过诺言,甚至都没带母亲出过金陵半步。”
叶勉听也在心里叹声,都是大猪蹄子罢。
庄珝闷闷不乐会儿倒也没强留他,只与他说:“带你去看个东西,看完便送你回府。”
“什?”
庄珝起身,“待去看就知道,是母亲交代与,倒也没见过,们同去看。”
庄珝如此神秘兮兮,倒勾起叶勉丝好奇之心。
俩人被公主府个老奴带去处书房,庄珝让人出去后,便自行从落地满墙书架上,数着格子翻出只四边描金黑檀木匣。
庄珝笑笑,说道:“母亲命进京后在公主府找到这副舆图,然后将它把火烧。”
叶勉点点头表示理解,道:“您母亲没把火将驸马府烧,已经是因为心中有爱,男人说忙都是糊弄借口罢,哪里就会真那忙。”
庄珝哑然失笑,“你竟与母亲说同样话,如此安慰她时,她也是这样与说,”庄珝又看叶勉眼,道:“母亲见你定会十分喜欢。”
叶勉耸耸肩,在舆图上指给他看,舆图上面有很多处被丹朱勾红,叶勉刚看看就发现大都是名胜景点所在之处,那应当都是当年公主与驸马商议要去地方。
叶勉指着靠近金陵几处丹红,说道:“你看离你们金陵并不十分远黄鹤楼、俞伯牙台还有黟山岱山,车马快些,不过都是几日功夫罢,再忙些也不可能这几日功夫都没有。
木匣里是张叠起来黄褐色皮纸,叶勉脸好奇地看着庄珝将皮纸展开铺在桌上。
“啊,是大文舆图,”叶勉脸惊讶道。
舆图铺开大小正好盖住下面如意圆桌,上面条条墨线水形和鱼鳞状山形都描得清清楚楚,仔细辨别番,虽多多少少不同,却也能看出前世现代地图天朝那块边界影子。
庄珝见他眼就认出来也是愣下,“你认得?”
叶勉“哦”声,含糊道:“在大哥书房见过回,只是画得没这仔细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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