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用膳回来,正好看见几个侍童正扶着他落座,庄瑜似是几次脚落地踩到痛处,疼得满额细汗。
叶勉倚坐在书案上,看着他轻嗤道:“你这是何必呢?”
庄瑜擦擦额上冷汗,看着他轻笑道:“得看着你才能安心,而他,才能日日灼心,这样想,便是
叶侍郎松口气,不满意道:“你躲他作甚?”
叶勉撇撇嘴,“们俩有过节,他定是不怀好意。”
“你管他怀什意?”叶侍郎重重地哼声,“你只管你自己行得正坐得端,他好,你便好,他不好,你便去告诉师长与便是,平日里机灵很,怎地这回倒偏偏做出副忍气吞声模样?”
叶勉摇摇头,蹙眉辩解道,“并非要龟缩,只是他那人”
“无关他是何样人,”叶侍郎摆摆手打断他道,“只讲给你道理,你平日里遇事,要横冲直撞,要逃也似避着只作不见,说好听是不会功于心计,说难听那就是缺心眼儿,都是们平日里将你护太过周严,”叶侍郎叹口气,“你在学里才能遇见几个人,若是日后出国子学入庙堂为官,还是这般路数,早晚让外头那些人将你啃得骨头都不剩!”
边扶杖和他腿上捆护板,脸惊诧。
“怎,吓到你?”庄瑜呵呵笑道,“这有什,别说只是打断腿,便是被他挑脚筋,只要没把血流尽,歇上两天也会来。”
叶勉摇摇头,没有同这个疯子讲话。
庄瑜却似不介意,叶勉不同他说话,他也不主动去招惹他,只每日认真读书,且改在修南院那副阴恻恻模样,脸上总是带着些许笑意,修瑞院学子因集体被行思阁敲打过,如今除魏昂渊几人,与他面上都也过得去,如此这庄瑜倒似在这修瑞院过得十分快活。
叶勉却深深地体会到丝庄珝无力感,这庄瑜简直就像条蛇样,又阴又有毒,盯上你便会缠上来,只要你不把它弄死,他就会点点将你绕紧,让你无法呼吸。
叶勉垂着脑袋在书房里被叶侍郎教训半个来时辰,虽最后被骂急,与他爹小闹场,醒来觉却扫之前郁郁不乐。
让卑小之人搅和得方寸大乱,在自己地盘上读书都没心思,确实是蠢极,不怪他爹要狠骂他。
第二日上学,庄瑜不可忽视视线再次锁定他时,叶勉回过头去直直地看回去。
庄瑜愣片刻后,突然笑道,“可惜,本还以为能如此与你顽上几日,”想想又道:“如何,整日里白天夜里都在想,感觉可好?”
叶勉却没再理他。
叶勉每日坐在学屋里都能感受到后背火辣辣灼视感,几次想发作,却都攥紧拳头忍下来,这庄瑜就是个人来疯,狠戾如庄珝,因着血缘不能将他赶尽杀绝,他便拿捏着他这点无休止地发疯。
他若冲动,准要掉进他设计好阴毒圈套里。
叶勉副心事重重模样,叶侍郎自然要问,叶勉半伏在他爹黄花梨木书案上,拿着细细根银挑子挑着灯花玩儿,烛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,想半晌才不情愿说道:“那庄瑜如今在们院子读书,不喜欢。”
叶侍郎皱眉急问道:“他又招惹你?”
叶勉摇头,“没有,躲着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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