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已废弃大厅原本处于地下二层,高度有七八米。就凭他现在身体状态,如果没能及时找到补给,绝无可能从坠落洞口回到地面。
别路也不畅通。阮闲记得整个实验建筑平面图,哪怕是从这个大厅正常出去,回归地上路也不短。更别提门大多被废墟掩盖,空隙里只有深不见底漆黑。
好消息也有。
看大厅状况,十二年过去,这里布局没有太大改动。这个地下空间原本用作存储和观察,也划出小片居住区域。作为其中最为特殊名住客,他房间设备十分齐全,应该不会轻易改作他用。
包括连接独立供水系统盥洗室。
疼得磨十来秒牙,他悻悻爬起来,再次尝试站立。然而技巧不足前提下,塑料管无法稳稳支起个成年男人大部分体重,撑地那头瞬间打滑,这回阮闲直接跪在原地。
第三次,第四次,第五次。
每次都是趴着开始,趴着结束。敏感触觉没起到任何正面作用,痛得他连砸地泄愤都不敢。
两条腿确完好无损,硬件没问题,只是神通广大阮先生急缺册人类双腿使用说明。这番尝试估计无法帮他迅速站起来,只能让他把自己摔成盘拍黄瓜。
阮闲瞪眼手边伤痕累累塑料硬管,决定曲线救国。
阮闲醒来时,阳光再次从天花板破洞洞口倾泻而下。就光线角度看来,太阳应该刚升起不久。
怪物尸体横在阴影中,温暖光洒在破败机械和白骨之上,有种奇异平和感。
可惜他状态点都不平和。
体力恢复些许,身上高热却丝毫没有退去迹象。汗水不停从毛孔钻出,阮闲呼吸急促,口干舌燥,冷得直打哆嗦。他裹裹身上塑料布,乏得只想来个回笼觉,然而理智毫不留情地敲醒他——身体状况绝对不正常,再这样下去,他只会越来越衰弱。
尽管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进食过,饥饿几乎被焦渴压得不剩多少存在感。
他听不出水声确切方位,但大体方向确和自己曾经住所致。
阮闲很快摸到最外侧大门——确还是记忆里那扇门,只不过它关得死紧,连条缝儿都没留,并没有像他希望那
个半小时后。
气喘吁吁地拄着两根临时组装拐杖式支架,阮闲勉强站直身体,向破败大厅某个角落走去。这通折腾差点耗干净他最后体力。
犹豫几秒,阮闲腾出右手,将罐头从腰包里掏出来,带有微笑那面朝向自己。
“别说爬回地面,来个台阶都能要命……你说,他们总不至于闲没事乱改通吧。”
低语没能在空旷地下废墟中产生回音,没人回答他。阮闲勉强笑笑。
阮闲甩甩头,强行让自己清醒几分。
被过分放大听觉第次派上用场。水流涌动汩汩轻响涌进耳朵,附近有活水,并且就在百米之内。极其幸运是,它也不是来源于上方地表或者更深地下。
希望不是墙内管道发出声响。
将罐头和提灯放进原本属于尸体腰包,两把尚完好武器别上腰包系带。阮闲做好准备后,双手支起根中空塑料硬管,试图站起身。
多年没有成功站立过,身体又实在虚弱,阮闲还没来得及伸直双腿,就干脆地摔上地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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