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他很喜欢把各种资料带回房间研究,安全起见,阮闲专门给自己写套密码系统。每次图片播放次序完全随机,而图片联想和推断只能由他本人脑内完成。
那些图片里东西只对自己有意义,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能使用这套密码机制。
事情变得越来越古怪。
阮闲从不怎稳固临时支架上掰下根管子。确保它能让自动门能留条缝后,他将手指扣上扳机,尽量安静地将自己拖进房中。
房内布局天翻地覆。
水声由模糊沉闷变得清晰可闻。
舔舔干裂嘴唇,喉结动动,他几乎是本能地拐到自己当初住所门前。这扇门离入口最近,门前积薄薄层尘土,应该是个不错选择。
阮闲将罐头塞回腰包,握紧武器,后背绷紧。随后他用指尖磕磕陌生安全锁,顺从地让透出来光快速扫过自己整个身体。
“欢——欢迎回……家。”不带情绪电子音断断续续,比门口更为扭曲沙哑。
这次门没有立刻打开,熟悉密码光屏浮现在眼前。
样毁坏掉。阮闲拂过门边枯藤,四处按按,勉强摸到个接近识别器东西。
他顺手抹抹上面厚厚尘土,硬质玻璃后面透出丝蓝光。
先不说这玩意能不能用,不改布局还好说,这里整整十二年不升级安全系统是绝对不可能。
“看来还是得钻隔壁走廊。”阮闲冲笑脸罐头叹口气,将手收回。“希望昨天那个东西没有什亲戚在附近转悠……”
可他话还没说完,有点扭曲电子音便幽幽响起。
阮闲喜欢暖色调、偏放松装修风格。在他“今天”早晨离开房间时,人造阳光还洒在厚实柔软地毯上,将木桌小半边照得发白。而今宽大前厅被隔断,门前只留下让人窒息狭窄空间,活像跨进另个走廊。
房内感应灯应声而开。
原本家具件不剩。木地板换成瓷砖,冰冷坚硬。靠墙侧贴着个半人高粗糙铁柜,柜门微敞。阮闲靠住墙,用支架拨开柜门,只
阮闲皱起眉头。
密码光屏上不住闪过各式图景。兰花照片、建筑物、整页物理公式和数学算式、复杂分子结构、甚至还有几份乐谱和文学作品节选。数十张图片混杂在起,飞快闪动和切换,如果要公开出去,绝对需要专门做个癫痫警告。
强撑起精神,阮闲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飞速闪烁光屏。
不到十秒,图片播放完毕。他沉思片刻,伸出手指,在空白下来光屏上画出个繁复图形。灼热指尖刚刚抽离光屏,沉重门喀嚓声轻响,继而无声地滑开。
……切都是老样子。
“欢迎,阮闲先生。今天是2107年3月17日,祝您度过美好天。”
甜美亲切声音混变调和卡顿,生生多出几分阴森。紧闭金属门发出难听摩擦声,向两侧撤去,门后走廊壁灯霎时亮起,其中几个不住闪烁。
阮闲攥紧支架,小心地挪进走廊。
有点不对劲。
无论自己当年被定为死亡还是失踪,研究所都不会保留他权限,更别提把信息同步给新设备。不过目前莫名其妙事情过多,不差这件。阮闲注意力很是集中——既然这里设施相对完好,找到水希望也大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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