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闲顺畅地接住话茬。他起身收好碗和勺子，将它们放进临近
金属箱：“
们走吧，关海明在办公室吗？”
“在。”唐亦步伸出手，拇指抹掉粘在阮闲嘴边红薯碎，仔细地舔掉
它。
对方表情太过正直，阮闲琢磨半天，决定放弃事倍功半抗议计划。他用手帕使劲
不过眼下倒是有
个问题更适合唐亦步。
“既然们要入队……张亚哲实力怎
样？”
“偏综合。池磊擅长机械捕获和维修，丁泽鹏体能优秀，适合战斗和探查。张亚哲资历最老，因为年龄关系，体力不如丁泽鹏，不过战斗能力也算高，应对各种事态经验非常丰富。”唐亦步嚼着红薯，声音有点含混。
“现在呢？”他意有所指地问。
唐亦步停住咀嚼动作，看向这边，阮闲读不出那双金色眸子中情绪。“切如常。现在他状态没有明显下滑，也没有提高多少。”
算算时间，天早该亮。可惜能源有限，地底餐厅不会奢侈到装备巨型玻璃幕，专门为他们提供大片虚假又耗电蓝天。
阮闲起得较晚，餐厅里没剩下几个人，早餐供应临近停止。节能灯光线带着点金色，亮度远远不及人工阳光，空气里弥漫着金属煮水所特有涩味。
他专心地往嘴里塞蒸蛋和煮红薯，沉默不语。感觉到那股牢牢黏在前额视线后，阮闲抬起头，正对上唐亦步金色眼睛。
“你还有五分钟零十秒。”唐亦步认真地说道，“五分钟零九秒后，餐厅将切断电力供应。距离中午与张亚哲小队集合还剩四小时三十三分，考虑到可能情况，建议你早点去关海明那里取得外出设备和资料。利用这段时间，你还可以……”
阮闲没有答话。他停住勺子，将煮红薯掰开半，起身塞进唐亦步掌心，成功打断那个正忙着唠唠叨叨仿生人——唐亦步瞬间住嘴，朝他开心地点点头，小口小口地吃起红薯。
既然承诺保护自己，唐亦步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撒谎必要。无论现在张亚哲是什东西，能力大致还在人类范畴。阮闲松口气。
“不过看来有必要再重复次，不要和人类走得太近。”唐亦步平静地说道，将最后红薯咽下去。“明白你特地指定理由，你想要借力量保护那支队伍。”
阮闲没有否认。
“过度干预没有任何好处。人类还兴盛时候，同样不会对野生动物做出太多干涉。”唐亦步摇摇头。
“记得。但你清楚情况，习惯时间还改不过来。”
自从在废墟中得知自己“情报没有及时更新”后，唐亦步对他态度软点，那种微妙宽容总让阮闲感觉有点别扭。
唐亦步活像在照顾个脑子不清醒醉汉，或者只刚被扔出鸟窝雏鸟。
目前唐亦步坚信他是个被注入人类记忆，同时又知晓自己并非人类倒霉仿生人。有趣是，现在阮闲也不太确定“被注入人类记忆”那部分是否属实。
但谨慎为上，他暂时不准备跟唐亦步来场仿生人对仿生人情报交换。
既然已经混进探索队，又顶着个记忆模糊人类身份，其他正常人类才是更安全询问对象。“扮演好阮立杰”这个借口十分好用，足以让他对外提出切问题变得自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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