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拨回那张死状凄惨
腐尸，明确指出。
【更改链锯尺寸，将其固定在小臂，并且穿上四厘米以上增高鞋。最后再用酸液破坏骨骼上痕迹，就可以消灭大部分证据。而这位凶手手法太粗糙，多半没有刻意伪装细节能力。】
遗憾是，这只不过是人格测试
小部分，而那些眉头紧锁人们并不想要他帮助。
“……他们只是想看
害怕样子，因为正常人会恐惧。可没有。”
“哦，你想说你‘应该’感到害怕。”唐亦步摸摸下巴，“那在你记忆里，你杀过人吗？”
“可只能看到破碎时间，它们混合
不同距离光，只是个庞大……现象。无法领略它‘美’。”阮闲慢慢吐出口气，“你该找个更正常样本。”
“为什
？”唐亦步听上去有些迷惑。“或许大部分人类会觉得这情景很美，但审美问题会关乎正常与否吗？记得这是个比较私人属性，不会涉及到是否‘应该’觉得美。”
“那换个解释。关于被灌入记忆——还年幼时候，被展示过不少尸体图片。”
阮闲望向黑暗中荒原，刨出那些徘徊在心底回忆。他记得有意识以来所有事情，自然也记得医疗机构为他做过人格测试。
“虽然有点不舒服，却没能感觉到任何恐惧或者不安。”
闲侧过脸，看向身边仿生人英俊过头面孔。
那张脸上没有太多表情，却比他见过所有人类面孔都要鲜活。
那仿生人脸上没有恭维、谨慎、怜悯或者惧怕，也没有欣赏或敬畏。唐亦步就那样注视着他，目光纯粹而直接，嘴角还黏着饼干渣。
“……但作为交换，希望你以后不要在面前压抑自己情绪。”唐亦步抹抹嘴角饼干渣，将脸贴过来。他语气很是郑重，鼻尖几乎撞上阮闲鼻尖。“如果你不肯说出你感受，无法获得准确信息。”
“不会是个好样本。”阮闲声音有点干涩，他抬起头，再次看向星空。
“没有。”
“犯罪行为？”
“也没有。”
“那
那年他四岁，凄惨3D影像在他面前闪过。从轻伤到重伤、腐烂，从局部到整体，从成人到孩童。而他只是静静地看着，不为所动，没有丝表情。旁边机器诚实地记录着他心跳和脑波。
当时他很迷惑，完全弄不清为什要被展示这种东西。是想要他帮忙吗？他们搞不明白吗？
为什那些人表情越来越严肃？
或许帮帮忙能让他们不至于皱着眉，大人们都很笨，肯定是哪里没搞清楚。
【第74张男人是被链锯杀死，骨头上留下非常明显痕迹。根据伤口状况来看，凶手身高大概在米七八到米八，惯用手为左手。他很努力地更改攻击方式，可最后收尾几下还是很明显。】
唐亦步不解地唔声。
“它们让你有什感觉？”阮闲指指头顶清晰而璀璨银河，干净清透夜空缀满碎钻。
那仿生人仔细喝完最后口汽水，痛苦地压下去个嗝，依旧满脸不解。
“正常人类会告诉你，它很美，值得用诗句赞颂。大自然壮阔与美丽让人震撼，诸如此类。”阮闲看向闪烁星星。
“确如此。”唐亦步赞同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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