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每
秒。”
“那就没问题
。”阮闲手指摸过表盘，无数数字掠过他
脑海。“除攻击腹行蠊，
基本直在看这些表盘度数。”
他收回手，用手指点向光屏。“唐亦步，以百米为单位，把速度数据上传。”
唐亦步只手按上操作台，眼睛盯着阮闲。光屏闪烁半秒，无数速度讯息密密麻麻盖满航线。阮闲手指顺着虚空中光线路下滑，最终停在航线图外点。
“这里，方圆公里内。然后们——”
“基因加密？”阮闲打开窗户，让更多风灌进操作室。
“防止MUL-01拿他基因制造出忠于主脑阮闲大军。毕竟人类记忆是可以编辑，避难所那里有现成处理器——你也看到那座所谓‘AI城市’，如果用它来编辑个人记忆，整个过程用不十秒。”
唐亦步打方向盘，绕过片塌陷小半壮丽广场。
“传说他改良身份干扰剂，专门用来隐藏自己DNA，范林松估计也服用类似东西。”
“你在减慢速度。”阮闲故意岔开话题。
NUL-00提到这些。
它们贯穿他全部噩梦，如今仍然阴魂不散。
如果拥有这样经历他能被誉为“美好社会代表”，那人类也离毁灭不远。
不过话说回来，眼下人类境况确与毁灭相差无几。这个想法逗乐阮闲，他不管不顾地笑出声。
唐亦步双手扒住方向盘，困惑地眨着眼，看起来颇为无辜。见船不再那样颠簸，铁珠子又次爬上他脑袋。铁壳缝隙中露出三只眼睛同样迷惑地望向阮闲。
“保持两公里偏差，最好被极乐号人偶然发现。”唐亦步勾起嘴角，利落地擦除速度信息。“不错，阮先生，你真好用。”
“……人类通常不会认为‘好用’这个词算赞美。”
“你真好。”唐
“路线日志到头。”唐亦步瞬间被乖乖带跑，“极乐号总部不会傻到这样,bao露自己，们离这艘船记录出发点不到两公里，再往前数据缺失。”
而他们唯线索还在神志不清地用头砸地，把自己前额撞得青紫片。
“把路线日志调出来，唐亦步。”
“你想计算出来？”唐亦步将记录行驶轨迹光屏拉大，“只记住部分表盘度数，数据可能会不够用。”
“你记得行驶速度吗？”
“没什
，就是觉得有点滑稽。”阮闲眼睛还带着笑意。
“如果在意，你可以去听听他演讲，不少培养皿有人留备份。”唐亦步见阮闲没有深入聊下去意思，调出游艇路线日志。“你们声音具有9065%相似度，非常有趣。要不是阮闲对自己进行基因加密，会认为他制造你时采用部分自己基因。”
“不觉得有趣。”阮闲简单地回应。
当初疾病导致他声带常年充血，年纪增长也会使得人声音改变，他原本没有把声音这项纳入警戒范围。可看唐亦步这反应，另位“阮教授”大概在自己中枪不久后就开始在公共场合发言。
这可能成为风险——轮椅上那位“阮闲”算是MUL-01头号公敌，阮闲不认为主脑会简单放过自己这个和敌人高度相似“造物”。得改变下发音习惯，阮闲暗暗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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