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种古怪
迷幻成分是天然形成——根据
个人推断，迷幻成分可以诱惑小型动物吞噬果实，以此将种子传播到更远地方。它繁殖策略没有问题。”
说罢她讽刺地笑笑：“大家都想上去想得要命，卖‘未来’向来
本万利，不是吗？可按照樊白雁手段，不觉得上面有什
‘理想生活’在等着。”
段离离站起身，掏出手绢，小心地擦擦湿润眼角：“要说就这些，您去樊白雁那里给出录音也罢，想要留下来也罢，至少尽力
。”
最后，她又将挑不出毛病微笑挂回脸上。“接下来随您。”
“你什时候组装录音设备？”段离离踩着高跟鞋嗒嗒离开后，唐亦步在被子里闷声闷气地发问。
“刚才只是敲敲罐头。”阮闲摸摸口袋里笑脸罐头。“你可以从被子里出来，演得不错。”
开始也被那个老头骗过去，以为是抽支烟那种程度事情，就这样染上药瘾。反正跑不，努力往上爬有错吗？”
阮闲安静地看着她。
“知道你们怀疑，知道这样非常冒失。没错，外头其他墟盗船也不少，不是没人离开这里。彻底断萤火虫，人就是半废。年轻女人会有什下场，不用说你们也知道……在这里乖乖听话，定期得到萤火虫，起码还能活成个人样。”
段离离攥紧放在膝盖上手：“……之前直这样安慰自己。”
“之前？”
“不，是真不舒服。”唐亦步把脑袋探出被团，眼睛有点湿润。
阮闲绷紧神经：“萤火虫药效这强？以为你——”
“……吃得有点太撑。”那仿生人认真地叹口气。
阮闲磨磨牙：“正事。”
“萤火虫里有两种比较罕见成分。”唐亦步抱紧被子，声音压得极低。“其中种根据分子结构来看，很可能和墟盗们使用穿梭剂有点关系。不过量实在是太少，倾向于认为它是提取后残留物。另种无疑有迷幻效果，直接作用于非机械生命神经递质，浓度不算高，也低不到哪里去，次足够成瘾。”
“胡坚是爱人，他这次没有回来。”段离离抽抽鼻子，眼泪终于流下来。“以为樊白雁至少会看在这个所谓头衔上，好歹放过他……”
“所以你想要报复。”阮闲不带什感情色彩地回应道。边唐亦步把被子边缘掀起道缝，悄悄瞄着外面，眼看鼻子就要探出来。阮闲手向后伸，“深情款款”地压压被角，把缝隙压回去。
“没错，能看出来你能力不俗，樊白雁肯定也能。”段离离挺起胸脯，“萤火虫太容易得到，也确会带给人解脱似快感。樊白雁很会抓人弱点，大家都过过末日前好日子，堕落真太容易……这样吧，借着带回蒋琳这件事，会给你们准备些谢礼，两位尽快离开这里比较好。”
“所以你是不打算讲解这里‘规矩’？”
“其实规矩很简单。豁出命去工作，拿贡献换萤火虫。”段离离鼻尖还红着，她声音变得平板。“评级由樊白雁人说算，级别和贡献越高，每天能得到萤火虫越多。如果贡献到达定程度，就可以升到上层，做最轻松室内工作。目前没有几个人能得到这个待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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