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石号
船长打
个哆嗦，差点弄掉手里杂志。他三两下才把杂志扒拉回手里，啐
口：“妈，涂锐，老子早晚得被你吓死。你下次能不能打个招呼？万
这裤子脱该咋办。”
“新人们都很老实，但没阮立杰和唐亦步定位信息。他俩最后定位是在西边地盘儿。”涂锐没理会对方胡说八道。
“哦，极乐号？”
“不确定，八成是。建议去掉这两个人定位追踪，如果他们吃萤火虫，再被送回来——”
“送回来就送回来呗，还能宰老子不成。不过涂锐，你小子不行啊。”余乐随手扔掉手里杂志，听起来有点语重心长。
“如果你想说因为伙食……”
“不会。”唐亦步连忙摇摇头，“只是觉得这里情况很有意思。”
“如果你还想回走石号看看，们还剩三天时间。”阮闲低下头，看向唐亦步埋在枕头里脸。“对留在这里也没有什
意见。”
“你想要帮助刚才那位女士？”唐亦步微微扬起眉毛，提高声音。“就像在避难所——”
“不，不欠她人情。”
阮闲抱起双臂，唔声：“简单说来，迷幻药刚好是‘穿梭剂’副产品。”
“是。两种成分相互作用，如果不把穿梭剂成分分离，而生物体内迷幻成分浓度又太高，它会诱导宿主穿梭到最合适环境，然后刺激种子发芽。”
蒋琳当初说“生果子对人不好”，看来多半是这个原因。不过……
“萤火虫没有去除明灭草种子？”阮闲摸摸下巴。
“没有。小粒小粒，尝起来有点苦。”唐亦步非常诚实地描述着那致命玩意儿口感。
“怎说？”
“那个阮立杰，不简单。”
“看不出来。”
“那正常，毕竟们涂大队长正人君子，公职人员。”余乐咧开嘴，“呢，在号子里蹲这久，啥品种疯子都见过。你猜什人和那个阮立杰最相似？顶危险那群杀人犯，能活到今天，全靠避着那群大爷混。”
“当初还特地逗逗他，那小子够稳。樊白雁那个老瘪三，未必能哄得住他。”
阮闲伸出手，指尖绕过唐亦步散在枕头上微长黑发，脸上没什表情。接着他俯下身，用耳语般声音继续下句。
“……而且她说那些话，个字都不信。”
走石号。
余乐伸个懒腰，满足地抱着怀里酒瓶，整个人瘫在张破破烂烂长沙发上，随手翻看本封面露骨色情杂志。
“老余。”涂锐投影突然在余乐身边闪现。
阮闲大抵有猜测。这里切都不合理——电力在被毫无节制地浪费，环境又整洁到令人发指。其后必然有巨大劳动力支撑，眼下世界可不是什适合奋斗好时代。凭借热情终究支持不太久，萤火虫无疑是控制人心绝佳武器。
但是迷幻药总会伤人，人们贡献越多，需要萤火虫越多，身体素质反而逐步降低。
被派往医院废墟那几个人，是因为深受信任才被派去危险前线，还是极乐号压根就不希望他们回来呢？
或者再进步，希望他们就那样成为“资源”部分，为后来者所用？
“你想离开吗？”唐亦步打断他思考，“还不想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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