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。”
于是他背对着吞噬
切
虚无，抓住
那只伸过来手。
结果这念头还没来得及从阮闲脑海离开，唐亦步停下脚步。他们正踩着块篮球场大石板，石板上还嵌着精致大理石地砖。
“这不是约会。”唐亦步转过脸。
“那只是个比方。”阮闲望眼前面废墟，开始估算自己能否顺利跳过裂缝。
“可这是
第次体验约会，有点好奇。”唐亦步眨眨眼，伸出只手。“不过这里没有电影，没有游戏，也没有公园……唔，你想跳舞吗？”
阮闲望向那只手，时间没回过神。
下秒，干涉仪被湮灭点彻底吞没。
唐亦步揪住阮闲领子，直接跳到百米之外。
“如果你没迟到，那个距离应该刚刚好。”唐亦步严肃地指出。
“或许你可以等到再计算机器摆放位置。”阮闲双手捉住领口，他被勒得有点难受。“好吧，下次会注意。”
唐亦步将他拎起，随手拍拍那件白外套上尘灰。《与你同在》那首歌刚好到尾声，最后长音结束后，另首歌前奏响起。
有向后歪倒趋势。
表盘度数颤动着，离他们目标数值还有定距离。
阮闲咽口唾沫。舒缓暧昧抒情曲还在播放，在这情景下染点悲凉味道。他能感受到鲜血冲进大脑，心跳撞上耳膜。汗水从手心渗出，他脸僵得有点痛。
湮灭点离他们还有四五步。
唐亦步突然分出只手，戳戳他脸。
歌声灌入耳朵，唐亦步手在正午阳光下白得惊人。切有种恍惚熟悉感，阮闲捉住它，将那份感触层层剖开。
确熟悉，他想。
唐亦步或许不是时兴起，他喜欢这首歌，喜欢到会主动哼唱。阮闲费番力气才意识到这件事情——
那仿生人是倒着哼。
这可能是个切入点，阮闲想。自己可以抓住它。而且他也……不算讨厌这首曲子。
废墟在他们脚下挤压，深深裂缝从湮灭点位置向外蔓延。
“们回船。”阮闲整整皱成团衣领，越过道裂缝。“这里废墟开始塌，得先开到安全区域。”
他小心地踩踏着脚下石板，生怕脚踩空。悦耳熟悉女声再度响起，这首他印象更加深刻——
《亦步亦趋》旋律飘荡在废墟海上，自己和唐亦步则在裂缝上跳跃。阮闲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滑稽。
“……弄得和跳舞似。”他从嗓子里咕哝句。如果有拍子在，人总会被拍子影响。
“没关系。”那仿生人说道，呼吸里还带着点甜味。“大不扔这东西，带你起跑。”
两只手再次回到操作台，唐亦步语调很是认真：“这方面经验非常丰富。”
“去你。”阮闲喷口气，紧张感被无力感搅得粉碎。“可不喜欢输。”
湮灭点近在眼前。
合着音乐节拍，阮闲重重敲击几下键盘，猛地拉下操纵杆。声尖锐提示音响起，表盘指针晃晃悠悠指向目标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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