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求你
，妈。”季小满
声音开始哽咽，“
会很快把针抽出来，保证。不会干涉你行动……等事情都结束，会把你带上去，好吗？会让你连接主脑。们……们还能谈谈……”
季小满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
。
和很早以前钱
庚突然袭击不同，这会儿她母亲已经进入战斗模式。在末世前，为防止护理仿生人出现不可测异常、保证被看护人安全，所有mother型护理机器人全部接入MUL-01网络——
“告诉，妈妈。”季小满目光里多点祈求味道。
“请求连接，提供保密外部分计划告知权限。”女性仿生人轻声念叨,“请求连接……”
随后她缓缓摇头：“连接失败,缺少授权,无权提供更多信息。”
年轻机械师长长呼口气。
“妈，不管你原来想做什。现在要把那根针拿出去。”季小满扶住自己有点颤抖肩膀,“然后……然后会找到原因，好吗？”
阮闲又走近些,他没有收起血枪,目光牢牢锁在那女性仿生人身上。
季小满攻击颇有成效。D型产物纵然结实，特定角度关节仍然脆弱。然而这可不仅仅是拥有知识就能办到事情。
哪怕是拥有S型初始机自己,能做到也是精确地感知它们位置。正如医学理论研究者和临床老手区别——动手人需要高超技巧,恰到好处力道以及丰富经验。由于手上血肉柔软,正常机械师很难达到季小满精度。
而季小满并未露出分毫胜利喜悦，她正凝视着面前曾是母亲生物。
母亲并非钱庚后期制造复制品,还保留着最初机械生命机能。人造骨骼在她皮肤下立起,将mother05手臂拉得更长。她还保持着利爪外伸状态,褪下仿生皮肤仿佛皱巴巴肉色手套。
女性仿生人看向她，目光里没有感动或者怜惜，也没有保护者特有柔和。她只是直直盯着季小满，眼睛活像两颗玻璃珠子，眼神从季小满脸移向季小满伸过来手。
季小满很少哭泣。
作为个孩子，哭泣大多是求救信号。当你知道谁都不会来时候，哭泣只会平白耗费体力。然而今天天内她流下眼泪，大概和她前二十年加起来数量相当。她没有像甜甜-Q2那样压抑着抽噎，只是眼泪不断掉下来，没有停歇意思。
唐亦步收紧禁锢，言不发。阮闲则皱起眉，场上肯定发生什他不解事情。明明事态得到控制，季小满却比刚才还要绝望。
她只手搁进腰包，整个人像是要被空气重量压垮。
钳制她唐亦步异常小心,那些能把肉体转为灰烬黑色手爪没能碰到他分毫。只不过在激烈缠斗中，唐亦步防毒面罩裂开来，露出那张俊美到有点异常脸和金色眼睛。
钱庚还在不远处角落里惊恐地喘息，可他对她来说不再那重要。季小满颤抖地伸出金属手掌,抚上母亲面颊。
这双手能做出人类手所做不到精细活计,却无法感受到半点他人体温。
“不明白。”季小满喃喃,“保护？”
“人类个体能看到世界是有限,无法向你解释。”女性仿生人又艰难地挣扎两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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