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，她走到钱
庚面前。后者费力地吞
口唾沫。
被激活
mother05如钱庚所愿继续攻击，他原本打算在这些人忙着应付mother0
“……4、3……”
“妈，
……”
“2……”
倒数没有继续。
季小满缓缓松开倒下女人，她安静地躺在沾满血迹地板上，仿佛睡着。个空空针筒随之掉落在地上。
然而奇迹并没有出现。
季小满伸出双臂，她没有去抽那根象征着终结针，只是揽过母亲头颅，额头相抵。
“10、9……”
“妈，你还记得吗？”季小满没管自己肩膀上不断流血枪伤。
“……8、7……”
她们由MUL-01统模拟更细腻人格，做出更复杂决定。
如果离开MUL-01协助计算，她们确拥有智能，但不怎
高。只会坚持执行任务，基本不可能被劝服。而如果受到威胁，她们会不惜切代价消灭对手。
那原本是为守护目标才设定程序，此时此刻却让她骨子里发寒。
可就在不远处某个角落，她们家还安静地藏在废墟里。冷柜里包子刚吃半，那条歪歪扭扭毛线织物也没有织完。不到天前，她母亲轻轻吻过她额头，让她早点休息。
这切来得太快，她还没有准备好。
阮闲记得那个针筒，季小满叫它“电子脑专用麻痹剂”。她曾用它给甜甜-Q2做麻痹，八成是用自己提供那枚药片制造。关海明已经把阻断电子脑效用发挥到极致，改造起来并不麻烦。
过量麻醉剂会杀死人类，在这点上，机械生命和人类差距并不算大。
唐亦步松开那电子脑已经被破坏mother05，季小满把母亲躯体在地上放好，没有哭叫。
她缓缓取出深深扎在母亲后颈思维接入针。哪怕带着血色，它仍然是美丽，只不过对现在她来说没再有任何意义。
“谢谢帮忙。”她小声说道，随手将针扔到血泊中，声音干哑。“车会修，就这样吧。”
“去年过年时候，你给织只袜子。”她继续柔声说。
钱庚又给自己加两层防护，缩得更紧。
“……6、5……”
唐亦步没松手，阮闲垂下目光。余乐叹口气，挠挠头，四处查看躲避地方。
“应该穿穿它。”季小满勉强笑笑，“那天情绪不太好，很抱歉跟你发脾气。”
对自己来说，“家”恐怕只有这个意义，哪怕知道是虚假……
季小满手第次有点不稳。那根针埋得太深，除非完全把女性仿生人破坏，快速抽出是不可能事情。她只能试图和母亲沟通，盼望个小小奇迹。
五年多时光，上千个日日夜夜，她希望她能成为对方系统里个小小变数。那些亲吻和关怀，或许里面有点程式外东西在。机械生命也是生命，明明那三个人饲养格罗夫式R-660也有情绪。
母亲那不算强意识只是被强大命令系统支配，定是这样。
“交流不会影响结果，也没有有效合同保证。”女性仿生人用平板声音继续，“目标拒绝合作，自主性受到危险。该黄种女性遗传样本并非稀有，初步决定放弃回收，起爆开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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