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个瞬间,新鲜空气猛然涌入阮闲肺,冰冷地板狠狠撞上他脸。
得快点走。
就算这个爆裂没有引起温度变化,阮教授肯定也有自己套监视系统。阮闲打量会儿昏暗空间,
阮闲突然头皮紧。
他们寻找阮教授旅程异常顺利,对方若是花这些精力精心布局,不可能是单单想要见唐亦步面,寻找新可能性。
至少换做自己,肯定会在有相对确定解决办法后再动手,而他大概能猜到对方想要用办法——如果把这个局面当成盘棋,能够最充分利用切棋子方案不算多。
那关于自己身份,拼图也只剩最后块。
武装机械前进、上升、下降,最后带着他猛地停住。阮闲在片黑暗中仔细聆听,周围没有其他生命迹象,他们应该刚刚停在个类似于地下仓库地方。
究所附近。季小满牢牢抓住余乐外套肩带,没有再回应。
伤口很痛。
伤处涌出血将外套浸个透湿,在武装机械前进颠簸中,阮闲将呼吸放到最轻。他所在罐子相对密封,若不是靠S型初始机修补功能吊着,阮闲只觉得自己在到达目地前就会被憋死。
精神越是集中,痛苦越是明显,于是他不得不找点别念头分散自己注意力。
很有意思,自己两次假死全都发生在树荫避难所附近,只不过个是现实,个是幻境。当初树荫避难所那些不自然之处通通得到解释——为什人们能迅速找到个功能强悍完善基地作为避难所?因为它在二十二世纪大叛乱前就在那里。
时机到,阮闲没再犹豫,他抓出腰包里干扰剂,将它们全数顺缝隙注入武装机械生命体体内,随后掏出治愈用血枪,朝着缝隙疯狂轰击。
和攻击用血枪不同,治愈血枪射出血液并没有变质,还拥有S型初始机活性成分。阮闲没管自己血液供应能不能跟上,只是朝武装机械体内拼命泵血——这东西不到两人高,出去壳子后机械组织没有太多,理论上,他能够短时间内注入足以让它崩溃血液。
果然,在干扰剂干扰下,那东西甚至没有来得及发出警报声。
不到五秒,白色机械组织恶性肿瘤般增生,从金属缝隙挤出,增生出来湿润血肉差点把阮闲挤死在罐子里。严丝合缝外壳首先承受不住这样内部冲击,在阮闲听到肋骨发出危险咔咔声时,外部传来声不大不小爆裂声。
没有火焰,没有烟雾。武装机械被自己疯狂生长组织直接撑爆。装着阮闲罐子掉到地上,罐口在冲击下崩开个口子。
这座秀场充斥着复制人,那边同样是复制人在生存边缘挣扎……所有人都在塑造好假象中活着,差异只不过是“是否对外公开影像”而已。
所谓仿生人秀直在持续,从未停止。
或者说,这里根本不是什秀场,只是和其他培养皿差别不大又个培养皿而已。由于被时刻转播,反倒比别培养皿还要危险几倍。阮教授完全走灯下黑路子。
现存幸存者们,真是纯粹“幸存者”吗?
在自己沉眠十二年中,阮教授直醒着,他应该也能察觉到这点。这个境地下,人类想要翻盘几乎是不可能事情,除非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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