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防备、警惕与欣赏多方因素下,他们维持住个充满火药味,但也相对稳定关系,距离也恰到好处。虽然自己出于私欲,次次试探着打破平衡,试图将对方扯得更近点,并且以欣赏天平摆动为乐……
这次太快。
他们还没学会怎处理这样复杂而磅礴情感,又无法遏制拉进距离冲动。但谁也不会愿意卸下自己尖刺和盔甲,放弃主导地位,这样拥抱只会让盔甲上刺杀死对方。
阮闲发出声小小叹息,他挣脱唐亦步手,揪住对方后颈
唐亦步满意地拍拍手,转过身,看向阮闲。阮闲将只握枪手空出来,径直朝对方伸去。
乱七八糟情绪在他脑中烧灼成团,千言万语卡在喉咙口。阮闲不知道说什,也没有冲上去来个拥抱,他只是服从本能,向唐亦步伸出手。
和他亲吻幻象不同,那双金眼睛不再像蒙灰尘金属,更像是剪角阳光,或者向日葵新鲜花瓣。唐亦步整个人看起来生机勃勃,脸上挂着他熟悉柔和微笑。
他知道吗?他知道多少?
但阮闲懒得问,计划已经到末尾,可是留给他们自由时间仍然不多。从未有过陌生情绪海啸般击打着他神经,阮闲只觉得四肢要失去知觉。
摇摇晃晃站起身,胸口大洞刚刚愈合肋骨还,bao露在外,S初始机分泌机械组织正在苍白骨头上蠕动拟态。
阮闲吸吸鼻子,他嗅到唐亦步,以及另个有点熟悉味道,像他自己。
近在咫尺。
他双手握紧血枪,脸上不由地露出笑容。接下来阻碍在他面前几乎和空气无异——重伤、失血、外加强烈见面欲望,他头脑在激素作用下前所未有清明。更别说那些安保措施设计者是“他自己”。
门道道滑开,染满血衣服反而让他更好地隐入黑暗。昏暗走廊在视野中飞快后退,阮闲奋力朝前奔跑,双腿几乎要失去知觉,耳朵填满自己喘息声。
唐亦步看起来比他平静得多,那仿生人笑嘻嘻地凑过来,抓住他伸出那只手,掌心热得吓人。
看来他知道。
海啸波浪瞬间结成冰,颤抖神经再次绷得死紧。感情障碍在某些时候足够好用,它能让他飞快地冷静下来。并不是因为这份喜悦和欲望淡多少,阮闲在对方眼神和表情里发现可怕默契,以及相近担忧。
并且在皮肤接触瞬间,两个人都抖下。
珍珠般海浪冻结,漆黑礁石显得格外显眼。他们之间出现个新问题,个前所未有问题——
这次门外不再是虚幻知觉干扰,他跑得异常顺利。不知道跑多久,他终于抵达那扇门——这个距离,他能清晰地听见唐亦步心跳。
他伸出手,推开那扇门。
个熟悉而陌生中年男人转身看向他,唐亦步则坐在众观察用光屏间,被椅子死死禁锢在原地。光屏上满是季小满和余乐影像。
“你……”那个男人还没说完这句话,便被挣脱束缚唐亦步从身后扼住脖子,拖上座椅。
那仿生人卸开机械臂就像扯橡皮泥那样轻松,将它们固定回去时更是如此——阮教授被崩着火花变形机械臂牢牢卡在椅子上,不过看起来并没有太过意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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