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闲反复做着深呼吸，在心中
遍又遍重复利弊，试图说服自己。唐亦步没有哽咽，没有颤抖地呼吸，只是仔细地用手背擦着眼泪。
那些泪水显然没有随海风
离去停下，它们量不多，却源源不断，没有停息意思。
而泪水主人脸上没有任何和痛苦相关表情，只有越发浓重疑惑。
“
再想想。还有些时间，你先睡会儿吧。”阮闲轻轻叹
口气，他勾过唐亦步肩膀，让对方躺在自己大腿上。唐亦步顺从地侧过身，蜷起腿，仍然声不吭。
“急剧恢复后身体会相对脆弱，体内化学成分失衡也是很常见事情，不要想太多。”阮闲尽量温和地说道，“睡会儿吧。”
“唔。”唐亦步胡乱抹抹眼，“那们看法取得致？”
“……”阮闲没有回答。
在当下紧张状况中，这或许是明智做法，阮闲心想。在这份激烈感情进步“恶化”前，将它用锋利刀子切掉——从逻辑上来看，这确能让他们之间关系不那
剑拔弩张。
但他就是不想开口肯定，给出个确切答复。
随后他们谁都没再说话，唐亦步还在疑惑地抹眼睛。阮闲则交叉双手，看向隔离层上π撞出米字形裂口。
针锋相对，可以毫不犹豫地割断对方喉咙。
可认清彼此后，两把利刃之间绕结实黏腻到让人恼火蛛丝。他们变得小心翼翼，却又更加疯狂。
唐亦步没有猜错，就像之前每次，他们再次得到同个结论。
……准确说来，先步戴上面具也是自己。可阮闲却不怎想赞同唐亦步，他抿紧嘴唇。
“多巴胺不定要生殖行为供给，们并不会受到太大影响——向能控制体内激素水平。陪伴你五年，知道你对自己身体也有极高管理能力。们只是需要改变行为模式，们有过去作为现成例子。”
他伸出手，用手掌虚虚盖住唐亦步双眼，嘴上又重复遍。“……睡吧，亦步。”
他们之间距离极近，温度却没能再传过来。肌肤相触之处像是结厚厚冰层，带来奇妙疏离感。
“嗯。”
往好方向想，唐亦步安全地待在自己身边，阮教授在后排，他们面对主脑并非毫无胜算。
切都很好。
……切都很好。
阮闲将双手放在阴影里，微微使力，剧痛从手指根部传来。他心境开始还算平和，焦躁和不安神奇地平息会儿，可随着时间流逝，它们再次卷土重来，混合成让人难以忍受寒意。
他们只是把暂时解决不问题放进罐子，封存起来。
那仿生人语速快起来。
“在环境安全下来前，让们恢复十二年前相处方式，在看来是最好解法，并且完全可行。这样能有效抑制失控行为产生，不会有太多未知因素出现，干扰……干扰……”
“理解。”阮闲说道，“……别哭。”
“啊？”唐亦步时间没反应过来，他用指尖抹抹微红眼底，用舌尖舔舔那咸涩液体，表情变成纯粹震惊。
“可能是海风有点大。”阮闲越过唐亦步位置，将车窗关上，故意让声音显得如释重负。“常见事情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