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聊吧，
出去抽根烟。”他从车座缝隙里摸出包烟，目光颇有深意地扫过阮教授和阮闲。“还不想掺和得太深，小*商那边需要个人
起望风。待会儿仲清要问咱们聊
啥，就说是反抗军
事情……串供串好，你们可别说错。”
说罢他扒住阮闲没来得及关严车门，叼着根烟跳下去，并且毫不留情地把试图跳上来铁珠子用脚拨到边。
车里时就剩两个人，外加个活着大脑。
“是个聪明人。”阮教授转过玻璃槽，面朝余乐背影——曾经大墟盗走到季小满身边，摸索会儿口袋，递给她和仲清人块巧克力。随后他又拍拍仲清肩膀，看样子是在安慰
余乐坐在套布制椅套车椅上,整个人像抽去半截灵魂泥俑，没多少说话意思。阮闲拉开车门，放在车外徘徊已久唐亦步进来。唐亦步刚把那个黄桃罐头吃完,身上还带着股糖水桃子甜香味儿。
“和阮教授去调查那些尸体。”阮闲说道,“你在这里看好他们,怎
样？”
“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谈。”阮教授终于出声。
“你刚才表现可没这坦荡。”
“海明说过，1036培养皿秩序监察帮助他目不明,不会贸然,bao露自己情况。”阮教授说，“现在当务之急是确定仲清是否在R-α需求名单里。”
“看来你对这病还挺解。”阮闲情绪比余乐平稳不少。仲清确多长六只眼,可自己“被杀”前样子也和怪物差别不大,他早就习惯在镜子里看到更糟糕事物。
“不需要给出点血液检查结果？们手上有点检验设备。”他补充道。
“不用，这边能看到你那边温度信息。之前在负责相关项目时候,专门研究过相关病例。他体温偏低,人也瘦削,增生眼睛大小、位置和虹膜特征都对得上。”
“如果你实在不放心，可以在稍后给你份需要检查血液项目。”扫眼余乐难看脸色,关海明补充句。“但不会看错,他情况非常典型。”
“明白。”阮闲答道。
车里人都能听懂阮教授言下之意。
若仲清不在名单还好，他们只要避开那个为主脑工作市民就行。但如果仲清在单子上，那孩子肯定也不愿意牺牲自个儿躺回玻璃槽，不说这里，说不准这座城市都要被戒严。
在这个被主脑细心照料城市里，别说杀人灭口，绑架,bao露风险都高得很。
“说呢。”余乐轻声说道，“天底下哪有这好事，刚进城就捡着个好向导……果然都是要还。”
说着他转头看向车外，仲清藏好多余眼睛，正在和季小满说话。
询问关海明是正确。并非切知识和经验都能被记录下来。朴素如竹篓编织、水果甜度辨别,复杂如疾病诊断,总有些东西无法被文字化，必须得靠时间长年累月酿成，某种感觉。但既然有结论，剩下信息补全可以由唐亦步代劳。
他瞧向阮教授,直保持沉默阮教授依旧没有反应。
“感谢你帮助。”阮闲只得结束谈话,“近期们可能主动联系你。”
“随时。”关海明顺手整理面前散落资料,打个哈欠。
光屏熄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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