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座城市触动
你，不是吗？主脑可以非常有说服力，而根据你
经历来看，你对人类没有什
归属感和责任感。”阮教授安静地继续道。“归顺于主脑，取得资源。只要手里资源足够，你有很多方法可以伪装NUL-00死，给它换个壳子，然后在主脑城市活下去。”
“到时要被你抢先机，
胜率连20%都到不。”
这永远是问题所在，阮闲并不意外。
这辆车里三个人——姑且把阮教授算作
个人话——彼此间没有信任。
“不否认。”阮闲笑嘻嘻地答道。
“凭借连串巧合阴差阳错地活下来,而你也还活着。就算你留手，保存可以制造复制体自体组织，也不可能蠢到把可复制品送到主脑门口。也就是说,服从于理性MUL-01基本不可能产生‘是阮闲’猜想。”
唐亦步手指有点凉,手心湿润,那仿生人是真紧张。
“……是这样。”阮教授继续。
“那是最好潜入人选。只要主脑认定杀死Z-α东西是研制，它不会简单地粉碎脑。它更可能把留下,让为它做事，附带打听亦步情报。”
“你不能确定。”唐亦步嘀咕道。
唐亦步反应比阮教授要快——他就像尾巴被夹那样原地颠下,脸上老谋深算瞬间变成被遗弃小动物惶恐。这仿生人绝对吃透自己心思,就算阮闲明白唐亦步目，他还是忍不住被那双眼睛里淌出情绪影响。
唐亦步不需要吭声,阮闲耳朵里已经满是“别走”喊叫。
阮教授则没有半分被影响迹象,装着大脑黑盒只是在液体槽里持续吐着泡泡。咕嘟咕嘟轻响让车厢里空气也变得浓稠不少。
阮闲突然觉得这切有点滑稽,他们大概在决定某个关乎人类文明计划。而他们并没有衣着整洁地坐在会议桌旁，引经据典唾沫横飞,他们只是窝在辆旧车车厢里,比起商量要事变革者,更像几个打算抢劫快餐店劫匪。
阮教授没有立刻否定他建议,正如每个懂得礼节上位者，他拿出恰当耐心。
“建议维持原来方案，机不可失。”
“那
“如果它真比你更接近台机器，它会，它永远会选择最有利路。既然被你‘洗脑’，说明足够脆弱、好操纵。最大难点反而是如何让它相信们已经决裂这件事……以及到主脑那边后可能应对身体检查。别紧张，亦步。会留给你足够血，你仍然会很安全。”
阮闲意味深长地瞧眼阮教授。
“想你也会保证这点。”
“这样听起来确比靠人格拷贝入侵靠谱。”阮教授沉思几分钟，“可惜不同意你提案。”
“怎说？”
“怎说？”
“在仿生人秀场，已经,bao露在主脑面前。根据们在岛上表现，它结论极有可能和你类似——是被唐亦步蛊惑和饲养人类,为他提供技术支持。”
阮闲安抚地抓住唐亦步手。
“卓牧然如果把们和玻璃花房发生事情关联起来,应该也能得到差不多结论——红幽灵并非从属于反抗军,们都只是亦步私人势力。”
“是。”阮教授肯定阮闲说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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