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闲小心翼翼地挪动身子，试图抚平那仿生人眉间
皱褶。
“……和你
样，
也不想结束。”他小声说道，“可惜和你样，也还想要更多。”
森林培养皿。
余乐扯
扯身上衣服，不怎
舒服地整整衣领。他胡茬被剃光，脸上尘土和油污也被清洗空。配上秩序监察制服，几分符合年纪威严自己冒出来。
他憋会儿气。
“知道这些问题们都讨论过，这只是没有价值重复……但就是忍不住。现在甚至想回过头，把你带回阮教授那边，选择那个慢吞吞攻击方式。虽然危险度高点，但们不需要直接和主脑对上。”
“你开始不是挺想确认吗？”阮闲扬起眉毛。
面对主脑，这是无法超越危机。若是他能撑过去，唐亦步会坦然丢掉怀疑；若是他撑不过选择背叛，自己对这段感情算是有个判断，唐亦步也仍然有机会“处理”他。阮闲原以为这是最不会出问题环节，结果唐亦步却选择这个点来焦虑。
“喜欢这段时间。”唐亦步答非所问。“不想要结束。”
阮闲没有立刻回答，只是仔细听着。
“万它发现你是阮闲，压过来兵力只会更多。阮先生，万情况出现问题……”
“你随时都可以逃。如果要全力逃跑，保证你能跑得掉。”
“知道。”唐亦步嘟嘟囔囔，整个人仍然紧绷，仍然拿眼瞧着阮闲。
不知是不是肉体疲惫原因，阮闲还是第次看唐亦步这样焦虑。他将程序设定为自检状态，空出两只手，手指按上唐亦步脑袋，轻轻揉起对方头皮。
阮闲停下动作，车子在沙海中继续安静地前行。他没再说话，只是继续轻轻揉捏唐亦步头皮和耳根，安静地听那仿生人絮絮叨叨、用全身演绎着安全感缺失。
那仿生人嘴里叽里咕噜不断念叨他们没有选择切可能性，活像打算用嘴来将它们实践似。但凡阮闲按摩动作快点，唐亦步语速会加快，而他动作慢下来，那人声音也跟着慢下来。
这家伙紧张起来也挺可爱，他还是第次见唐亦步紧张成这副样子。阮闲挪挪姿势，好让唐亦步躺得更平。午后阳光越发灼热，他将帘子拉得更严些。自检完成程序发出轻柔哔哔声响，随后被阮闲快速关掉。
装甲越野缓和颠簸中，唐亦步还是睡着。
他不再像他们初遇时那样，睡得如同棺材里吸血鬼。眼下唐亦步枕在他腿上，蜷缩起身子，睡姿如同母体内婴儿。他呼吸均匀绵长，眉头微微皱着。
“你不紧张吗？”唐亦步紧绷身体舒展些。
“期待成分更多。”阮闲思考会儿，“切总得有个结果。”
“……”唐亦步沉默半分钟，阮闲刚有停下按摩打算，他又立刻开口。“可还是焦虑。”
“计划失败，输给主脑？”阮闲见状放回手，继续按压，唐亦步头发光滑绵软，他挺喜欢那个手感。
“不是。”唐亦步闷闷地答道。“就像你说，们要得到结果。主脑相当有说服力，它不知道你是谁还好说，如果它在这个过程中发现你身份——有阮闲DNA，又融合S型初始机，面对这样珍贵资源，它肯定会费尽心思说服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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