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是合作协议
补充，”阮闲忍不住揉
揉唐亦步脸，“你价码又是什
呢？”
“更安稳未来。”阮教授发出
声叹息，“
们都明白，MUL-01还远远没有完成。”
“你打算用这十年来完善它？”唐亦步回过味来，“可是MUL-01已经积累这多数据，本身核心逻辑也被花束补丁影响过。它状况很复杂，你个人不可能……”
“不止十年。”那台三脚小机械跳出保温箱。“准备好，海明。”
关海明脸被保温用口罩和眼罩遮着，阮闲看不清关海明表情，但他能看到对方身体颤抖——磨蹭许久，关海明从雪地车上拖出个提取数据用粉碎装置。
“没人能够抵挡这个市场带来利益，幸存者太少，声音也未必能被听到。阮闲，们总共做不到三百万份假身份……还活着三千万人里，只有不到十分之人决定保留记忆。”
“所以？”
“必须有人保证列车安全，至少不要让事情太快重演。”
听着对方语气，阮闲隐隐有个荒谬猜测。
“你亲自来阻止不好吗？”唐亦步松开阮闲，把还在大吵大闹铁珠子从雪里抱出来，示意它安静。“你至少还有十年寿命，如果你愿意，和NUL-00能设计出更合适装置——”
只余大脑阮教授同样做不出什表情，气氛时有点古怪。
“你们只来这些人？”发现陪同只有关海明和阮闲，唐亦步挑起眉毛。
“季小满在前几天做残肢恢复，新生肢体不能受冻，余乐在照顾她。”阮闲解释，“剩下是阮教授自己安排。”
说罢，阮闲看向几步外三脚机械——按理说，要是想和主脑交流，这会儿它该插入大脑探针，像自己当初那样进入主脑系统空间，与主脑虚拟形象谈话。
那样更像是通常意义上面谈，可阮教授已经安安静静地待半个小时，没有半点连入系统意思。
看到粉碎装置那瞬，唐亦步心虚地瞟阮闲眼，阮闲假装没看到。
“你们花费点点心思，保障社会以更温和
阮闲拍拍唐亦步手臂，摇摇头。
“十年不够。”三脚机械仰起玻璃槽，像是在打量面前庞大主脑。“远远不够。无论是社会自己发展，还是MUL-01自完善……你们想要安稳生活，不是吗？既然MUL-01与你们签合作协议，想要补充点，两位应该愿意听吧？”
它声音里有点笑意。
“不，不用紧张，NUL-00，不需要你们做太多事。只要你们愿意拿出点力量，阻挠强人工智能、记忆操作和机械生命研究就好。无法确认未来，但2100年人们确需要……慢点。”
唐亦步皱起脸，满脸都写着“不想管”。
他到底想做什？
“事到如今，仍然不赞同你们两个做法。”
沉默许久，电子音从那个三脚机械中响起来。
“就算将切重置回2100年底，主脑‘消失’，研究所研究停止。普兰公司，或是类似普兰公司企业，总会将强人工智能带回世界……如果说道德和法律是社会前进铁轨，在那个时间点，社会已然开始脱轨。”
阮闲呼出口白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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