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衣少年翘起腿来,狡猾笑。
明明是无比粗鲁动作,放到他身上反倒赏心悦目,“那就说定,阿辞不能不管。”
——“不管恢不恢复记忆,都跟定你。”
刹那间,画面如同镜面般碎地四零八落。
立于角楼边沿容敛个趔趄,整个人如同渴水鱼般疯狂张口呼吸。不过片刻,便生身冷汗,差点连站都站不稳,直勾勾摔下楼去。
毛茸茸尾巴卷着小剑修,尾梢轻轻晃动,像是无声安慰。
和尾巴截然不同,是狐狸少年轻哼:“你好歹还能想,连想都没处想,根本记不得以前事情。”
“要是有回忆人都像你样有着这多烦恼,天天板着张脸像小老头似,倒不如不要呢!就算是能记起,也不想记起。”
“你这说什话,万你当初记忆很重要呢?”剑修不认同地皱眉,“历练结束后,总归是要回太衍宗,你又该怎办。”
“们都缔结血契,当然是跟着你啦!”
“什特殊天,不如与说说?”
见没有吓到对方后,红衣少年有些兴致缺缺,只凭空变出条毛茸茸白色大尾巴,圈着横梁,稳稳跳到地上。
剑修也是此时抬眸看他眼,眼神里分明写着无奈。
是年少凌云。
旁观容敛忽然有些明悟。
挪不开分毫,死死看向那边。
个不留神,他妖力直直冲进识海,不管不顾地撞进中心部分。
碎片如同水镜般徐徐展开。
白衣剑修在这样个黑夜里点缀着万千灯笼夜里,低下头去,用剑尖拨弄着里面烛火。
“平素见你最宝贵这把剑,怎今天倒还把他拿来拨火烛?”
即便是脱离记忆碎片,他识海依旧疯狂翻滚,震得头颅刺痛无比,像是被人从中劈开,比之雷雨天时还要痛上
许是心情激动缘故,少年头上猛然冒出截毛茸茸白色耳朵,“难道你就这样不管?”
小剑修哭笑不得,“你都说有血契,怎可能不管你,只是”
“只是什?”狐狸锲而不舍地追问。
“师尊十分严厉,以你这样散漫肆意性子,恐怕是吃不消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
这也许就是他失去那七年记忆其中个片段。
“今日是上元节,是故国节日。往常这天,父皇都会带领着文武百官到郊外清平寺去祈福,希望来年楚国风调雨顺,国泰民安。”
小凌云眼光放空,陷入回忆,“那年离上元节没过多久后,父皇就病倒。病就不可收拾,再也没好起来过。”
说完后,他静默许久,又低声道:“罢,都是些过去事情。若是说报仇,也早已大仇得报,再说这些也无用。”
烛火安静摇曳。回应他,是狐狸少年轻轻缠到身上尾巴。
截红色衣角从上方垂下,少年小腿勾着房梁,仰面挂下来,那张精致到妖异脸便噙着意味不明笑容,倒着出现在剑修面前。
红衣少年不仅声音,眉眼也同容敛年少时候模样。
可是他分明记得,自己并没有这段记忆。
“”
小剑修不语,也不抬头看他,也不说话,而是沉默地看着面前灯,过许久后才道:“因为今天是特殊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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