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下意识就运起妖力,想要将胸口积压情绪纾解开。偏偏眼睛却像是被定住般,
容敛谨慎地没有上前,而是立于角楼顶上。
红衣男子站在高处,吹来晚风将他长发撩起,身姿纤长清逸,像是传说中摄魂夺魄艳鬼,来来往往行人在月光下偶然瞥见,便是摄在原地,瞳孔涣散。
所以,那个人如今应当也在这里。
想到这点后,容敛双眼猛然变成狭长金眸,遥遥朝着远处看去。
在灯火最热烈那块,拥簇行人不知何时已经从街上撤离。
大臣恭恭敬敬地答道。
“你们在城外待命,没有命令,不要入城。”
妖皇眉心拧起,挥长袖,撂下句话后,率先踩着虚空而去。
这股力量中其中股容敛再熟悉不过。
三个月前,在太衍宗广场,容敛也是直面清虚子入魔其中人。他甚至还是靠得最近那个。
样,只不过这次,主动是宗辞。
天机门主微愣,脸上蓦然露出抹喜悦浅笑来。
千越兮知道,他已经得到少年最好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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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远处,正如清虚子所说那样,妖皇正带着自己几位心腹下属,以极快速度,同样降临在屋顶上。
明明陆洲城中依旧人声鼎沸,嘈杂喧闹,这条路上却逐渐冷冷清清,空无人。所有凡人都无知无觉地提着灯笼,不由自主地朝着陆洲城其他街道涌去,店铺当家也收起铺盖,随着人们起撤离,丝毫没有察觉有任何不对。
空荡荡街道,白衣少年同男人站在起,垂下双手交握,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彼此之间默契和亲密。
不远处,青衣魔尊负手而立,硝烟四起,剑拔弩张。
阵风吹过,悬挂在高处红灯笼叮叮当当地摇动起来,像是要晃花旁观者眼。
不知为何,看到这幕时候,容敛感觉自己喉头似乎窒息片刻,胸臆间弥漫着无可言表钝痛。
入魔者在入魔时候通常声势极大,更别说清虚子这样渡劫期大能。几乎片刻就黑云压顶,魔念盘旋,天地间昏暗不已,惶惶看不见前路。
那样深刻记忆,容敛怎可能随随便便忘记。如今这股气势出,他瞬间就认出这是新任魔尊威压。
除刚开始入魔那个月血雨腥风,其余两个月里,西域魔门几乎安静如鸡。从妖族探子得到消息来看,入魔后清虚子也需要定时间稳固自己修为。如今骤然出现,其意味不言而喻。
另股气息清冷浩瀚,虽然容敛并不熟悉,但仅从这股气息甚至还远超入魔后清虚子。在世间明面上只有三位渡劫期情况下,便能够轻而易举地猜出究竟是何许人也。
无论如何,两位渡劫期斗法,容敛如今不过半步大乘,中间隔着个大境界,根本无法干涉。月光满上青墙后,就连屋顶玉瓦也在隐隐颤动,折射出破碎金红色。
这两日容敛不眠不休地赶路。
自从妖族和正道结盟破裂后,妖族就从太衍宗撤离,回归自己族地。
妖族族地距离陆洲有很长段距离。即便是他们这些个大能也花两日,跨越大半个大陆,这才在夜间抵达陆洲。
远远地,容敛就感觉前方有两股十分可怖力量在对峙。
“陛下,前面就是陆洲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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