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少气傲轻生死,易怒,易别离轻吐。
但若要说那段年少恋慕有多深,实则也没有多深。
做那些事情,说到底都是宗辞自愿。非要说付出,恐怕连千越兮对宗辞默默无闻那些付出千分之都算不上。若是类比起来,也不过年少留存好感,说是喜欢
明明这简单就能想到道理,宗辞却直误会到现在。
想来,也许是这千年来,即使是残魂,也依旧被魔念所影响。这个念头生起便如同野火疯长,丝毫扑灭不得,这才导致这个结果。
少年顿顿,“抱歉,是误会。”
雨愈发大,像是雷公电母在空中作法。
远远地街亭下,正在躲雨人们隔着雨幕朝这边张望过来,也只能看见两团截然不同红色。
那日境况未曾没有转圜之地,可他却在重伤坠落时直接就被正道千剑所指,个个都提前知道他入魔事般狰狞,要置他于死地。
可宗辞早已破开位面屏障,白日飞仙,成就仙体。即使同域外天魔战斗入魔也是在方外,怎可能被人知晓。
除非有人告密。
切线索都指向容敛。正好他之前也提到这件事,刚好宗辞还有些在意,于是便直截当问。
容敛瞳孔缩紧,迅速否认,“怎可能!”
尖都在抖动,“你恨吗?”
适逢雨势转急,劈头盖脸将红衣男人披散墨发打湿,脸色苍白如纸。
倾盆大雨无边无际,行人匆匆奔跑在街道上,踩出来水溅湿袍脚。他浑身都沐浴在冰冷里,正如他等待审判心情。
没有什比被所爱之人恨更不堪事情。
偏偏这切皆是他咎由自取,自作自受。
少年盯着那块碎裂佛牌,时间有点回不过神。
直到如今,宗辞才恍然惊觉,原来时间竟然过去那久。久到他都快要忘记当初自己到底是怀着怎样心情,去浴佛门求下那块佛牌。
就像他也快要忘记当初那七年里到底是自己前世执着场幻影,还是个流离失所旧梦。
都说年少感情最难忘。想来更多,还是那时年轻小剑修心高气傲。
凭什你在找回记忆后就对冷眼相对,凭什你拂袖而去,难道堂堂太衍宗首座弟子还得低下头去解释求和不成?明明也并未做错什。
“阿辞同缔结是血契,即便那时候再如何,也绝不可能将这件事情告诉旁人。更何况如今不过介青丘太子,树敌众多,举步维艰,如何会主动泄露?”
“但是。”他嘴唇嗫嚅两下,“他们看到身上血契溢散魔气。”
宗辞愣,原先走到死路思路豁然开朗。
确,容敛和他当初结下是血契,相当于他们就是同生共死命运体。就算容敛再恨他,也不会傻到去和正道告密,不然若是凌云身死,对凌云好感无所知他也不可能去赌那个生死关头解除血契可能性。
而血契带来魔气溢散,就不是人为可控因素。
“恨谈不上。”
少年摇摇头,“原本没打算问,但如今既然你恢复记忆,那倒想问你件事。”
容敛死寂下去眼眸微动,“你问。”
“千年前,在龙骨渊上入魔事,是否由你泄露?”
这件事直都是千年来宗辞半梦半醒里心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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