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到这个时候,他也依旧固执地称呼他为师兄。
身为“厉愁”切都是假。
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失去,又怎可能失去这个人。
笑过
他声音好轻好轻,“只有块,若是给,你又让如何活下去?”
“本就是该死之人。”
宗辞笑,字句道:“可阿愁,你不样。”
他本就是应该死去人,可厉愁不同。
楚辞弟弟就应该站在阳光底下,无忧无虑,永远快乐,由兄长遮风挡雨就好。
若是没有其中这些波折,这块陨石就是宗辞最后底牌,也是他胆敢答应厉愁前来黄泉遗迹探底气。
“锁魂灯不是无所不能神物物,早在进入黄泉遗迹前,就做好无法修补魂魄准备。”明明是关系生死话题,宗辞偏偏轻描淡写,“阿愁总也比清楚,若是无法修补灵魂,也不过再吊数月命罢——而你不同。”
“你人生有价值,绝不是个笑话。”
温热手悄悄从背后绕过来,落到鬼域之主手背,仿佛把那滚烫温度也传到活死人冰冷躯体。
“阿愁,你是等待好久好久奇迹。”
如果他承认这切。那他这生,不仅是个笑话,就连切坚持,执着,甚至是唯爱意,也皆付空谈。
彻头彻尾笑话。
“凌云,不,宗辞。”
厉愁第次这完整地称呼这个名字,他字句,“你永远不可能——”
“能出去。”
重,拜入清虚子门下,认仇人为师,卧薪尝胆,步步为营。
谁知命运弄人,虽有国恨家仇却也品味切骨之爱,可即便放下仇恨结局依旧未果。
心如死灰,投入鬼道千载,以血肉作躯,骨头写神。日日夜夜黄泉门前空守,似疯也如癫,只为守到那人转世魂。
到最后,千方百计山穷水尽,走投无路时孤注掷也生共赴死勇气。
却是如此结局。
可兄长失约,兄长没能做到。
那至少至少要让他拥有段全新人生。
“阿愁,想看你成仙。”
厉愁也笑,笑却不作声。
许久后,他才攥着那块石头,“师兄,你还不懂吗?”
“是阿兄不好,当初没有保护好你。是错。”
白衣剑尊声音痛苦,“都是错。”
厉愁没有回话。
他定定地看着怀里那块其貌不扬石头,忽然回过头。
宗辞这才发觉,他也同自己样,早已双目渗血,泪流满面。
话说到半,却骤然被人打断。
白衣剑尊就站在他身后,强硬地将样东西塞到厉愁怀里。
鬼域之主疯魔般双眸滞,逐渐找回些许神绪。
“这是上古陨石碎片。可以无视空间封锁进行强制转移。”
像是生怕厉愁不相信般,宗辞解释地格外耐心详细,“曾同你说过,你应当记得。千年前被困在寂灭遗迹,便是侥幸得到块,死里逃生。”
如此结局。
原来切,都在国破那晚,被齐国左将军言道破。可惜局中人身处迷障,从不知该如何解。
“明明为仇恨而活,哈哈,仇恨。”
鬼域之主仰起头大笑,笑得声嘶力竭,“是不是很好笑。真是太好笑。”
“到头来,就连你师兄,就连你,也不过如此,才愿意多看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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