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长青被他扯没办法,回过头道:“住晚又无妨,君子坦荡荡。”
姜姚脸更红,“不行!道长你不能这样!”
孟长青看他半天,问道:“知道鬼巷吗?就今天说书那人讲。”
姜姚这次倒是顿,“什?”
孟长青趁着他分神,忽然将他扯进去,丝竹正热闹,十二三少女踮着尖跳胡旋舞,掌声轰鸣。孟长青头也没回,扯着面红耳
说书人震,没再说话,面色诡异地盯着孟长青。
*
离开那摊子,姜姚便忍不住抓着孟长青道:“道长,你从前真、真?”
孟长青心道:“个人偶说话你也信?”他拍下姜姚肩,“你觉得呢?”
姜姚大咧咧地笑下,“不信。”他又抓住孟长青胳膊,“不过道长,那个鬼火烧城事儿怎回事啊?真烧七天七夜吗?后来呢?放火是谁?”
全尸!见者无不泪洒当场,痛斥那妖道丧心病狂!妖道于是血洗九阳宫,大笑三声,扬长而去。”
孟长青居然听笑。
那说书人忽然低声道:“之后那妖道狂性大发,见人便杀,清阳观知道吗?那妖道路过清阳关,道士见他于树下抚扇,引他入观喝茶,谁曾想招致灭顶之灾,清阳观上下六百余口惨死当场,妖道大笑三声,抚扇而去。”
“远不说,单说近,诸位不知,那妖道也曾来过咱们这宣阳城。”那说书人压低声音,卖个关子,“诸位都知道那鬼火烧城旧事吧?夜之间,城中四百十二间娼楼尽毁,铜绿鬼火烧整整七天七夜,哀嚎遍野,八百多人活活烧死在条街上娼楼里头,个都没跑出去,有甚至都爬到门槛,手指头把地砖都挠碎,就是逃不出去。”
孟长青神色已经恢复如常,开口喊道:“大哥,鬼火烧城是两百年前事!那时候孟长青还没出生呢!”
“你觉得呢?”
“火哪有铜绿色?定是邪祟!”
孟长青点下头,“聪明。”他没和姜姚说那人偶说书事,姜姚这胆子知道也没用,孟长青于是没提,道:“别事先不说,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吧。”
孟长青没有想到,这两日道门众人全因为妖道复活事往这城中赶。所有客栈全部爆满,连平日里据说闹鬼城隍庙都被打地铺修士占完,孟长青又穷,没钱砸门路,想半天,拉着姜姚去个地方。
姜姚虽说不懂事,却也见过点世面,见那倚着栏杆光胳膊娼妓,死都不往里头走步。“道长!”他死死地拽着往里走孟长青,“这是妓院!你、你不能这样!道长!”他涨红脸,任由孟长青说什,打死都不干。
那清秀模样说书人望着孟长青喊道:“小兄弟不懂吧!那是他前世杀人,那妖道天煞转世,要历经百世轮回,杀够百十八万人!大凶啊!”
孟长青:“……”
孟长青把拉起姜姚,忽然想起什似,又走回去,从那说书人面前铜盂中将那两个铜板抠出来。
那书生模样说书人见状睁大眼,甚至都没反应过来,“你!你你!”
孟长青回头看他眼,眼中金色雾气闪而过,阳光下,那说书人在他眼中渐渐变成个木偶,手上缠着无数细线。孟长青收回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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