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邪修知道他是个断袖,于是不知死活地编排他和李道玄,显然如此。
摸着剑穗大半天,这样想着,孟长青心渐渐定下来,过许久,他重新翻身上床,将剑压在床头,双眼望着屋顶。
可无论他怎想,闭上眼,总有隐约念头挥之不去,如跗骨之蛆。
其实,也是有办法确定。
这事儿真存在话,说明他被人消过记忆,修士记忆,可以用血验出来。孟长青抬起手看眼,顿许久,他又放下。
青起床给自己倒杯水,月光打进来,他看着杯中浮动水,忽然看向床头大雪剑,上面还系着崭新穗子。孟长青走过去,低下身,缓缓摩挲着那雪色穗子,穗子柔软而轻盈,干干净净不沾丝灰,上面浮动着熟悉金仙灵力。
孟长青莫名怔,忽然又记起第次见到李道玄场景。
长白宗大殿里,李道玄身素净道袍,袖口两道剑袖,跟尊神仙道像似。那时候自己才多大,误打误撞地就闯到李道玄跟前去。第眼见着李道玄,他就知道李道玄人好心善,笃定他心肠软,于是下跪求他,对着他磕头,非得要缠着他。最后李道玄回来带他走,天知道他有多高兴。
天生剑修李道玄,黄祖其后第人,几百年前如此,几百年后依旧如此。
如果不是当年他死死抓住李道玄手不放,兴许他这生就是在哪座长白偏僻道观当个扫地道仆,像是仰望山间明月样仰望着这位道门至圣。
只要怀疑,就已经是种侮辱。
夜没睡孟长青早上起来有些没精神,坐在客栈中吃早饭,粥里洒点细碎菜叶,他缓缓喝着。
李道玄最近递给姜姚本书,讲法术,姜姚时常拿出来翻两页,遇到不懂,不敢问李道玄,只敢问孟长青。孟长青其实从前学东西都已经忘得七七八八,不过姜姚书是入门,不难,他想阵子,大多都答得上来。
孟长青今日才发觉,什东西你越是心心念念,它越是往你跟前走,你拼命躲都躲不掉。就比如说姜姚大清早拿来问他这个术法。
他看着捧着书脸求教姜姚,终于放下筷子道,“这是验记忆。修士有魂识,记忆只能被封印,永远不会消失,通俗点说,记忆永远都在那儿,只不过可能被人换地方,你找不着,当然如果你散尽修为又另说。对于修士而言,若是道行高,用血做引,可以查找到那
他过去所拥有切都是李道玄给。
谁都可以揣度李道玄,唯独他不能够。
思及此,他莫名后悔,白天应该抓着那人偶问清楚这消息谁放出来,难怪李道玄勃然大怒,换他,他怕也是理智不到哪里去。
道门最忌讳就是师徒乱伦。大约两千年前,师徒双修度盛行,有众多道门修士借收徒为由,广揽炉鼎,*污弟子,甚至强掳人间清白女子,败尽道门风尚,天下人愤愤而不敢言。后来众道门仙宗相继立下不成文规矩,禁止师徒双修。日为师终生为父,如今道门,若是哪宗出师徒乱伦这种事,连带着整个宗门都要被天下人所不耻。
孟长青给人做过炉鼎,这事天下皆知,名声本就喂狗,可李道玄不是,李道玄这生没有任何污点,除管教无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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