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长青其实不怎放心,他这师兄实诚归实诚,但说话有些不过脑子,不过他现在抄书抄头晕眼花,也顾不上别,伸手又去捞笔。
阿都抬头看着满洞穴“李道玄”三个字,“长青,你为什写这多你师父名字啊?你看着不会害怕吗?”要是他整日待在写满谢仲春名字山洞里,他怕是天天做噩梦。
孟长青抄着书,低声道:“害怕?”
阿都满脑子都是山洞谢仲春,忽然缩下脖子打个哆嗦。
“害怕就对。”孟长青抬头看他眼,笑下,他还是不怎放心,对着阿都道:“这些日子你不要到山上来找,等抄完,去你们山上找你,师父最近心情不好,你能避着着点就避着点,不要扰着他。”
孟长青笔没停,对着他道:“不用,还有六百二十八遍,很快。”
阿都听得头皮发麻,片刻后他安慰孟长青,“上回在师叔面前帮你说很多好听,你放心,不管你干什,师叔定不会赶你下山!觉得师叔人还是很好,他还请吃点心来着,酥皮果子糕。”
孟长青抄着书,头没抬,笔却顿下,忽然笑下,“那是给他做,好吃吗?”
阿都兴奋地点点头,“特别好吃。”
孟长青道:“那等抄完,再给你做。”说着他忽然摔笔抖下手。
微蹙眉,低声道:“再抄两千遍。”
孟长青刷下抬头看他,似乎是震住,却又猛地低下头去,他跪在地上,说个字,“是。”
师训如山。
孟长青其实有些想问自己哪里做错,但是最终也只是微微攥下手,跪在地上什也没说。
李道玄看着他,少年心性,总是能扳回来。这年纪知道什情爱?孟长青退下去后,李道玄抬手喝口茶,不知道为何,余光却是轻轻扫眼那叠整整齐齐五百遍道规,他喝茶手微微顿,随即敛去眼底情绪。
阿都点点头,又对着他道:“对,上回师叔问,你是不是喜欢岳阳师姐。”
孟长青笔微微顿,“怎问这个?”
阿都道:“不知道。”他忽然凑近些,小声道,“那
阿都道:“你怎?”
“手抽筋。”孟长青甩着手,“没事,缓缓就行。”
阿都颇为害怕,“师叔为什罚你啊?是那个……那个书事儿吗?”
孟长青摇下头,“不像。”他看向阿都,“你没说漏吧?”
阿都立刻摇头,“什都没说!”
有些诧异吧,又有些不知道怎办,很难得能让他措手不及,再去看孟长青,总有种说不上来感触。
不能打不能骂,也只能如此。
孟长青在洞穴中继续抄道规,大约是李道玄今日罚他,他对着洞穴“李道玄”三个字,尤其心神安定,什都不敢想,就心意抄书。
虽然不知道自己犯什事儿,但感觉事态似乎有些严重,为显示自己认错态度诚恳,孟长青这回抄五千遍道规,用两只手,埋头抄半个多月,还没抄完。
阿都看着都觉得害怕,“师叔怎比爹还凶。”他坐在孟长青对面,山洞中只有他们两人,他对着孟长青道:“爹罚抄书,百遍就是很多。”片刻后,又道:“要不要帮你抄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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