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长青由此知道,陶泽这个人,本性里是比较禽兽。
孟长青把安神药下到酒中,下之前,他鬼使神差地确定下,陶泽递给他这包是不是别乱七八糟药,确定药没问题后,他才下进去。
李道玄来到小院中
孟长青接过药,“多谢。”
陶泽压低声音道:“没事,说真,你是这山上唯个敢吃药人,这药以前都拿来喂鸡。”
孟长青:“……”
陶泽拍拍他肩,“祝你好梦。”
孟长青拿那药和那酒,回放鹿天,坐在自己院子里犹豫半天,终究是把药下到酒里去。
你喜欢岳阳师姐吗?”
孟长青道:“哪敢啊?还想在师姐剑下多活两年,下回师父再问你,你就说没有,说心里眼里只有他。”孟长青说着又甩下手,他手指头动不。他更用力地甩着手。
阿都惊喜道:“对对对!就是这说!你师父看上去可吃惊!”
孟长青手抽筋,掰下去疼直哆嗦,听阿都话也来不及多想,深吸口气,继续掰手指头。
阿都在旁看着都疼,眉头都打结。
这酒是陶泽亲手酿,用桂花和竹叶,清平峰桂花,清平峰竹叶,陶泽有个心爱小师妹住在清平峰,他每年都去那山头两趟,次采新鲜桂花,次摘刚绿竹叶,陶泽暗恋人小姑娘这事儿,是陶泽喝醉后亲口和孟长青说,孟长青至今都记得,陶泽抓着他手边摸边说,小师妹手不叫手,那叫柔荑,柔荑知道吗?
也得亏当时陶泽抓不是小师妹手,否则估计小姑娘要给恶心哭。
孟长青看着那两坛子酒,酒坛子用红纸贴着行书,写着陶泽酸诗,“但愿君心似心,定不负相思意。”酸掉牙,好像这个年纪少年都要干两三件傻事,那种日后令人想起来,恨不得自抽耳光那种傻事。
玄武传记就从不会这样写,某年某月,这个山头有个少年,爱着那个山头小姑娘,这写太贻笑大方,太不正经。玄武传记只会写太上忘情,慧剑断情,好像玄武道宗宗师都是些始乱终弃王八蛋。这话不是孟长青说,这话是陶泽说。
陶泽本人也不算什好人,这人背地里藏很多能使修士意乱情迷药,以备不时之需,这种药又俗称春药。说真,陶泽炼这多,既没地方用,也没胆子用,但是他就喜欢弄这些。
阿都走后,孟长青个人又抄会儿书,忽然他放下笔,缓缓捏着手,似乎在想着什事儿,脸有些微微扭曲,半晌,他低声道:“算,豁出去。”那声音里带着点难得狠劲儿。
东西没抄完,孟长青起身去药房,从陶泽那拿两坛子药酒。
陶泽原本不舍得给他,打量他会儿,忽然问道:“你多久没睡?”
孟长青表示言难尽。最近李道玄想多,闭上眼,要是那本书,要是梦见李道玄逐他出师门,他也不好说到底哪个更恐怖些。他想着,喝点酒会不会好点。
陶泽听完前因后果后看着孟长青这副怂样,差点没乐翻,他从柜子上找瓶药粉递给孟长青,“安神助眠,你拿回去兑酒喝,自己配,可能有点副作用,比如醒来有点头疼什,肯定没大事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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