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有人指着惊呼起来,“哇!乾阳真人!”
其实是他自己闲得慌,想要这山头热闹热闹。
果然不出他所料,李道玄略思索,同意,如今便剩下个谢仲春。南乡子对着李道玄道:“也不知道是出什事,早派人去喊,现在都还没到。”
话音刚落,谢仲春便走进来,脸色有些难看,南乡子愣,问道:“怎这是?”
谢仲春在南乡子对面坐下,喝口茶,终于忍不住骂句,南乡子微微顿,看向李道玄,随即又转向谢仲春,笑道:“这出什事儿?”
原来,谢仲春今天早上跟着学堂教剑道先生去查课,出点意外。
他脱口喊声“师父!”李道玄回头看他,孟长青对上回过头来李道玄,自己反倒愣,忙又低下头去。
李道玄看眼他手中书,“不懂可以问。”
孟长青点点头,“是。”
李道玄对着他道,“去趟紫来峰。”
孟长青仍是点点头,“是。”
前些日子,李道玄那术法不是改玄武山时令吗?谢仲春想,都入春,还放什假?又把那群弟子叫回来读书,顺手还在学堂上亲手写行字,“年之计在于春”,那群弟子有如遭晴天霹雳似,个个哀嚎不止。
就这两日,学堂中,那群弟子谁也不想学东西,也不知道是哪个弟子炼个法器出来,是面小铜镜,录版从女弟子那儿借来春宫图进去,都不知道这帮人怎想出来,竟然每日窝在学堂用那镜子中看活春宫。
那镜子里炼着个简单幻术,能够把人心中所想投进去,若是修士在脑海中想象那镜中女子姿态,女子便会做出样姿态。
那群弟子中有个叫陶泽,据说,这就是他想出来主意。这日,陶泽又揽大帮男弟子躲在学堂中看那镜子,谢仲春儿子阿都也在里头,阿都说他不想看,陶泽骗他说这是考验定力,硬是拉着他块看。
群弟子正看着呢,那镜子投出来景象慢慢就变,男人看这种东西般脑子里都想是镜中那女人,至于那镜中男人却鲜少有人注意,众人于是没发现,那镜中男人脸在悄悄地变化。
李道玄这才转身往外走,孟长青不自觉抬头望着他背影,直到李道玄走出去很远,他仍是站在原地,那瞬间,忽然回过神来似吓自己跳,猛地抓紧手中书,慌忙回身往屋子里走,结果哐声撞上门,他立刻捂着头往后退,抬头正好看见屋子里悬着那副字。
那是李道玄字,端正清隽,笔划走皆是道意,孟长青看着那副字,莫名看怔,捂着头手都忘放下来。
他忽然不敢再看,低下头去,扭头穿过长廊往藏书阁走,走半猛地又想起来藏书阁不在这儿,忙又捂着头往回走。连他自己都没发觉,他最近有些魔怔。
紫来大殿中,南乡子给李道玄倒杯茶。
南乡子觉得李道玄近日似乎较从前不样,他说不上来,非得形容下,他觉得李道玄似乎温和许多。他把李道玄叫过来是打算与他商量小半年后道门大典,南乡子对祖训这种东西看得不重,他打算在玄武办新届道门大典,小辈不能下山,多结识几个道友,见见世面却是无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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