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道玄站在门框处看着他。
孟长青在屋子里站半天,然后从怀中掏出块布,开始埋头打扫房间。
旁李道玄面上终于有些变化。
孟长青埋着头,个字也没说,进门先把桌案抹,把地擦,把柜子刷,把床铺,桌椅板凳上丝灰尘都没有,床单被褥铺平坦无比,地板也被擦得干干净净,李道玄看着他,难得都看呆。
打扫完毕,孟长青握着块潮湿抹布,在原
孟长青终于抬手拍下自己额头,似乎清醒些,然后他抬头继续看向李道玄。他忽然下子有些记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哪儿,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,对上李道玄视线,脑子片空白。
李道玄低声对着他道:“回去。”
孟长青下意识地点点头。
喝高吕仙朝就蹲在地上垂着手看着这两人,眼神也说不上是个什意味,大约是看热闹不嫌事大。
等孟长青再次回过神来时候,他已经在屋子里。屋子里只有他个人,桌案前点炉安神香,然后在屋子里坐半天,去后院打盆水。
点哭腔,夹着其他师兄弟和齐先生笑声。
群人就搁那儿逗孟长青,玄武还从没出过孟长青这样懦弱胆小弟子,齐先生都看乐。
李道玄没走,在书院外等天,下学时候,孟长青出门望见他,个猛扑冲上来就把他抱住,在群师兄弟大笑声中,孟长青憋红脸不敢说话,手还是紧紧抓着他袖子不放,好像是知道自己给李道玄丢人,声不吭。李道玄看着他,摸摸他脑袋,终于忍不住也轻轻笑下。
那时候孟长青才刚上山,年纪小,没有学什道术,把他当做自己在世上唯能依靠人。
李道玄回过神,望着和吕仙朝起看捏糖人孟长青。孟长青半蹲着,袖口垂在地上,背上大雪剑寒光凛冽,稳稳当当地收在鞘中。
李道玄刚把孟长青送回房间,正在案前坐着失神,忽然有敲门声响起来。他抬头看去。
打开门那瞬间,李道玄看着本来正该在睡在自己屋子里孟长青,微微顿住。
孟长青明显还不怎清醒,太白鬼城酒不是般酒,里头放味落草香,鬼城中很多恶鬼就指望这种酒过日子。这酒有个特点,劲儿越往后越大,孟长青现在比之前还要神志不清,手里端着盆水言不发,直勾勾地盯着李道玄。
李道玄看眼那盆水,又看看孟长青,把门拉开。
孟长青进屋时候差点被门槛绊下,李道玄伸手扶他把,然后看着脚步虚浮孟长青走到桌案前,把水盆放下。
终于,李道玄朝他走过去。过去,他才发现孟长青身上有酒气。
“长青。”
孟长青似乎听见有人在喊自己,反应会儿,缓缓回头看去,他被冷风吹大半个晚上,神志比之前清醒些,却还是混乱,盯着面前人大半天才把人认出来。他有些手忙脚乱地慢慢从地上站起来,也没声儿。
孟长青不是故意不搭话,他真不怎清醒,李道玄说些什,他个字也没听清,没也记住,明面上却还是专注。
李道玄很快发现孟长青喝懵没反应,下子没声音,许久才道:“回去。”又望他会儿,问道,“听得懂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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