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乡子想下,李道玄这号人物,证道多年,完全不用靠双修这法子提升修为,好半天他才问道:“那你是拿他做炉鼎,还是……道侣?”
“道侣。”
南乡子张张口似乎要说句什,什都没说出来。过
这样想着,南乡子看眼李道玄,见他不说话,低声安慰道:“这事也不能怪你,倒是觉得你做得对。”说着他抬手给自己倒杯茶,“们不要以正道自居,觉得邪修都罪无可恕,瞧不起他们,倒觉得,们要多听听他们心里话,万是个能回头呢?”
李道玄闻声看向南乡子。
南乡子对着他笑笑,抬手喝口茶。
李道玄低声道:“想同孟长青双修。”
南乡子口茶全喷出去。
被骂无话可说,谢仲春茶也不喝,撂杯子走。南乡子回过神,思索阵,命道童去请李道玄,结果李道玄没来,南乡子还有点没想到,心想也许是有要事,过阵子又命人去请遍。
还好,这次总算是来。
两人坐在紫来大殿,南乡子还是慢腾腾地先给李道玄倒杯新茶,不急不缓地把吕仙朝那事说。
说实话,南乡子自己是没觉得这事有谢仲春说那样严重,他这些日子也有留意吕仙朝,他瞧着,吕仙朝这心肠也不算黑呀,若是没得机缘,也就那样,得机缘,布偶都能点化成人,何况吕仙朝。单单只说吕仙朝这人,南乡子觉得,这人和他之前想象中还是有点不样,绝算不上好人,也称不上恶,个有点小聪明邪修罢,能步入这种境界,他还是颇为意外。
南乡子自顾自说阵,抬头却发现李道玄似乎在走神,他顿住,食指试着轻轻敲下桌案,咚声响。
李道玄看他会儿,从袖子里掏出干净道巾递过去。
目瞪口呆南乡子没去接,他睁大眼看着李道玄,“你说什?”
“想同孟长青双修。”李道玄把那道巾放在案上,把这话字不差地重复边,语气如常。他刚刚不是在想吕仙朝,他在想孟长青。
南乡子懵,这话不啻惊雷,“双修”与“孟长青”这两个词在他脑子里盘桓轰鸣,半晌他才道:“那可是你唯弟子。”
“知道。”
李道玄手中握着那盏尚未凉透新茶,闻声抬头看向南乡子。
“怎?”南乡子打量他会儿,道:“心神不定?”
李道玄思索会儿,把着那杯茶没说话。
南乡子没往别处想,下意识觉得李道玄是为吕仙朝事才心绪不宁,毕竟吕仙朝是李道玄带回来,谢仲春今日大早在他这儿可没少数落李道玄,说李道玄这些年过去,做事永远由着自己性子胡来,从不听人劝,还说李道玄哪里有个道门金仙样子,简直十三四岁小孩子似。
说来也怪,他们那众师兄弟,背地里虽常常说李道玄这里不是、那里不好,却从没谁真去当着李道玄面说这些话。谢仲春敢当着南乡子面说南乡子为老不尊,却从不会去李道玄面前说李道玄不是。来可能是觉得说也没用,二来可能是受师父影响。李道玄自入师门后,长辈从没舍得骂过句,劝都是拐着弯劝,有时候索性连哄带骗。南乡子自己从前就没少骗李道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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