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长青几乎感觉不到背上那只手
存在。昨晚他就感觉到，李道玄可能并不太懂这些事，甚至不如他
个只翻过几本画册子，至少绝对称不上熟练。他记得李道玄直没怎
出声，手上动作慢到透出股认真意味，被亲到还会不自觉地愣下，但那双眼真能让人溺毙在里头，只要看上眼，就再生不出抵抗念头，只想跟着他走。
孟长青原本只是想触碰他，像是不由自主地去伸手拢团柔和光，却没想到渐渐地就失去
控制，他吻着李道玄，点点用力，慢慢成咬，直到他尝到血腥味，他这才猛地回神，下子松开李道玄。李道玄没发话，他自己先懵。他好像真咬李道玄，他是真咬下去。
李道玄望着他，没说话，也许是不知道说什。
孟长青有些吓着，嘴里腥甜刺激得他有些脑子发懵，他跟李道玄说“您别动”，李道玄真就没再动。他微微睁大眼望着李道玄，手甚至还没收回来，依旧放在李道玄脖颈上，他原以为李道玄会说他句什，至少会低声斥句“胡闹”，可他惊魂不定地等半天，李道玄什话都没说，李道玄只是静静地望着他，然后在他僵硬地呼吸都断续起来时候，终于极轻地笑下。
那笑，云淡风轻，孟长青是真看怔。
半晌才低声道：“敬重？”
孟长青点下头，忽然低声道：“
小时候第次见着您，就在想，想辈子都跟着您。”孟长青望着李道玄，“那时您把留在江平城，义母告诉，您是道门圣人，要去降妖除魔，您还有好多重要事要做，那时就在想，等长大，就去玄武山上找您，求您收为弟子。”他停顿下，“书上说世上有圣人，没见过圣人，直觉得，您就是道门圣人。”
李道玄静静听着，听完，他也没说话。
孟长青道：“您直是在世上最敬重人。”
李道玄望他许久，终于抬手摸他头发。那眼神有些温柔。
紫来峰。
姜姚来山上找南乡子弟子许长清。许长清按辈分算是他师兄，在他刚入门时帮他不少，当年许长清还帮他去找李岳阳借过镜子。这阵子姜姚回到玄武，
孟长青没声音，望着李道玄，大约是吐露心里话缘故，孟长青开始克制不住地盯着李道玄看，烛光有些昏暗，李道玄看上去较平日里还要温和许多，没有丝棱角，双眼中光真是柔和极。这和孟长青记忆并不相符，在他记忆中，李道玄虽然心善，但面上不怎显露出来，许多人乍眼看去，绝不会生出想要亲近他心思。李道玄像是尊供在烟火中神仙道像，令人生出敬畏之心。
但是如今李道玄看上去很温和，圣人眼神原来都是这样澄净柔和。孟长青不由得就低声道：“师父，您相信，从来没有怨恨过您，……”他忽然说不下去，只是望着李道玄。
李道玄见孟长青不说话，开口问道：“什？”
孟长青说着话，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下，他忽然凑过去，抬手按在极轻地吻住李道玄，只觉得柔软极，和昨夜感觉模样。
李道玄怔住，任由孟长青亲吻着他，过会儿，他才抬手抚上孟长青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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