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要冒充玄武弟子?”
那模糊身影动不动,像是架被风支起来稻草人,风中传来声笑,“你又怎知道是冒充?”
那声线很熟悉,瞬间连吴聆都下意识怔住,他回头看去。阴气森森道袍就漂浮在雾气中。降魔剑出鞘,汹涌雾气被瞬间斩开,道袍被剑气劈成两半,啪声掉在地上,里面什也没有。那只是件最普通不过长白弟子道袍,或许是刚刚混乱中随手拿。傀儡术,幻术种。
吴聆面无表情地看着那被劈开道袍,看很久,眼中忽然有缕缕光游过去,随着那光越来越盛,那被劈成两半道袍慢慢地绷起来,猛碎地。同时刻,有什东西从那道袍中滚出来。
吴聆比谁都清楚孟长青死,他以为是有人在装神弄鬼,生出些莫名怒意来,可下刻,他漠然视线定住。他走过去,伸出手从地上拾起那道袍里滚出来东西,那是枚玉佩,上面沾着许多血污。吴聆第眼没有认出来,在看清瞬间,眼中游光乍灭,大雨全部浇在他身上。
等吴聆与谢怀风赶到伏魔台时,吕仙朝已经被带走,场面混乱不堪,所谓孟长青也没踪迹。谢怀风猛地把抓住最近长白弟子,“你看清楚,是孟长青?”
那长白弟子似乎受极大惊吓,瞪着双眼看着谢怀风,“是、是他!是他!”
谢怀风又看眼混乱人群,不明白他们怎吓成这样,“笑话!长白是他个邪修想来就来想走地方?下令追!”
那弟子站都站不稳,被谢怀风推开后,后退着摔在地上,旁有弟子道:“有师兄已经追上去。”
大雨倾盆,天地间全是嘈杂声音,吴聆从始至终都没说话,闻声他转身往外走。
这是孟长青当年离开长白宗时,他送给孟长青那块玉佩。
吴聆看着那块玉佩久久未动。
真武山另山栈道上,个人正往山下走,有飘零树叶落在他肩头。年代久远栈道,木板早已不是当年那般坚稳,人走在上面,每步都会发出枯枝折断声响。那人走在上面却是悄无声息。抬头瞬间,他眼中有极淡金光冒出来,回旋如活物。
夜雨如注。春南偏偏僻地界小镇,座废弃多年祠堂立在山脚下,野草长满庭院,当年供奉着谁家牌位祠案上如今落着厚厚尘埃。个穿着灰色长衫瞎子正在院子里煎药,枯井旁铺着
谢怀风蹲下身,把抓住那惊魂不定弟子衣领,“你抖什?你看见什?”
那弟子脸色惨白,“有鬼……鬼,还有妖魔……好多妖魔……”他说着话竟是慢慢地去掐自己脖颈,“他们要杀,好多鬼。”
谢怀风心中念两个字,幻术。
长白弟子没有追上孟长青,孟长青当众带走吕仙朝,然后消失在众人视野中,点痕迹都没留下。甚至连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孟长青都未可知。
吴聆循着那股阴气直来到真武山外栈道上,万丈云海笼罩着悬空栈道,看不清十步外东西,他停下脚步,拦下那个身影。在他身后,雾气中渐渐显现出个模糊影子,宽大道袍松松垮垮地垂着,看不清面容,只看见丝丝缕缕阴气从袍子里飘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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