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仙朝鸡皮疙瘩都起来,呵呵笑,连争论都懒得和南乡子争,只是低头玩蟋蟀,“咱们不是条道上人,你不用和套近乎,不吃这套,到时候见面该怎样还是怎样。”
南乡子道:“你年纪这小,怎性子这执拗呢?”
吕仙朝终于看向南乡子,道:“说老头你真当傻啊?西洲城事真当没人记得?这个人记仇,毕竟差点死是不是你们。道门那些人为何今日要谢孟长青,那是因为他们现在发现,今时不同往日,玄武如今是天下第大宗,说不二,孟长青是李道玄弟子,而李道玄明摆定要给孟长青翻案,他们这才去谢孟长青,不谢你们玄武肯放过他们?他们今日认错,不是因为他们良心发现,也不是感激孟长青救他们,是因为李道玄,是因为玄武,是因为你。
南乡子没有说话。
吕仙朝道:“说出去话泼出去水,结果变成耳光甩回自己脸上,换做平时这帮人定捂着脸当做没发生过,可如今不样啊,玄武拿出这个阵仗就是要个说法,他们与孟长青和解是他们识相,至少孟长青还有个李道玄嫡传弟子身份,给他们留脸面。难不成还要让他们来和道谢,怕不是有如杀他们全家样难受。”
江淮。”
“听过他,他在术法上直颇有造诣,没想到你还曾经师从于他。”
吕仙朝随口道:“是啊,后来被关在长白宗那个阁子里,他还来看过。”
“那他是关心你,你们有师生之谊啊。”
“然后他就说,‘何必要推到伏魔台,让现在就掌劈死这孽障为长白清理门户。’”
南乡子终于道:“原来你心里是这样想。”
“说不对?”
南乡子道:“你说人确实是有,但并非人人皆是如此,不管你信是不信,这世上确实有公道正义。你年纪真太小,许多事你还没有懂。”
吕仙朝真笑,他本来想要呛南乡子几句,可偏偏这人说话时特别真诚,脸上就差刻着“慈悲为怀、普度众生”八个字,吕仙朝生平什都不怕,就怕这种追着自己要讲大道理还讲个不停。
思索会儿,他松开手里草,两只蟋蟀正斗得难分难解,发出尖锐鸣叫声,他对着南乡子道:“曾经有段日子很羡慕孟长青,他虽然混得惨,但是他至少还有他师父直惦记着他,玄武虽说不管他,但是也没有对他痛下杀手。他修为看着弱,其实没比差到哪里去,而且他能够控
南乡子第次被人把话聊死,半晌才道:“哎你很喜欢玩斗蟋蟀吗?你们长白弟子是不是平日都爱玩这个?们那时候玄武师兄弟们也爱玩这个。”
吕仙朝听笑,您小时候那都是几百年前事情,您老人家记得清吗?他道:“别扯,你再多戳几下,蟋蟀都要被你戳死!”他伸手从南乡子手中把草抢过来,又道:“说吧,你找扯东扯西想干嘛?”
南乡子讪讪地收手,他看着吕仙朝,认真道:“想替玄武、还有道门修士多谢你。”
吕仙朝捏着草手顿,轻轻啧声,道:“谢孟长青去,可担不起,杀吴聆是为自己报仇,你别寒碜。”
“论迹不论心,你既然做,自然要谢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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