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仙朝看他,道:“你会玩吗?”
南乡子道:“不怎会,小时候玩过。”
“那得是多少年前事?”
南乡子道:“四五百年吧。”
吕仙朝噗嗤笑声,又低声道:“哎,那日在海上听孟长青说,玄武那封印揭开你就得死,看你好像没什事啊?还是说你是内伤,过两天就忽然不行那种。”
这是个救道门修士应得尊重。
孟长青没说出话来。大殿里谁也没说话。孟长青看着他们转身离开紫来大殿,宗师们鱼贯而出,每个人手中剑都是如霜似雪,直到最后个人消失在门口阳光中,孟长青这才慢慢地反应过来,回头看向李道玄。他好像忽然间就明白李道玄为何定要把他带过来。
这是他曾经失去,这是他声名、他荣耀、他应该得到尊重。从此他能够堂堂正正地行走在道门,不再遭受非议。
就连谢仲春也没有说什,放下杯子,起身离开大殿。南乡子也随之离开。殿中只剩两个人,李道玄望着孟长青,低声道:“过来。”
孟长青走过去。
南乡子思索下,把玄武阵法机密告诉吕仙朝,“那个封印它是这样……”他给解释下,大意就是封印揭开不定会死,李道玄出现及时,那封印并未完全消失,所以很遗憾地说,他还得受累再当个几百年玄武掌门。
吕仙朝反正也没听懂,各个宗派降妖除魔依仗就是剑、法、符三样东西,般来说符是通用,剑道有相通之处,而阵法封印却是各自机密。他个长白宗出身连长白宗阵法都没弄懂,自然听不懂南乡子说这些,只是他看南乡子说着说着神神叨叨劲儿就上来,好像马上就要开始给他原地说教,他立刻道:“好明白。”
南乡子慈善地看着他,脸“你真明白吗”,过会儿,他问道,“你从前在长白宗谁教你术法?”
吕仙朝回忆下,道:“吴
李道玄打量他会儿,轻声道:”上善若水,水利万物而不争,处众人所恶,故几於道。”
孟长青回道:“居善地,心善渊,与善仁,言善信,正善治,事善能,动善时。夫唯不争,故无尤。”最后几个字说完,孟长青对着李道玄跪下行礼,如同许多年前样,他说:“多谢师父教诲,弟子铭记于心。”
南乡子找到吕仙朝时候,吕仙朝正在清墟大殿顶上和两个玄武小道童斗蟋蟀,屋顶瓦片还是湿漉漉,他高翘着条腿,嘴里叼着根草,双眼盯着对面小道童。
蟋蟀是吕仙朝抓,别人都在商议天下大事,他去乾阳峰溜达两圈,抓蟋蟀,还砍截竹子,两头剁做个筒。两个小道童才三四岁,什事儿都不懂,山下出事就被师兄师姐们抱上紫来大殿,完全不知道这道门差点就倾覆。他们只知道,师叔说这两日放假,心里正高兴着呢。他们俩蹲在屋顶上玩,忽然觉得头上有点阴飕飕,抬头看,南乡子在他们头顶看着他们。
要不是吕仙朝抬手提溜把,两小孩吓得就跟俩球样翻下大殿去。目送着俩小孩肩并肩低着头走下山阶,南乡子自己在屋顶坐下,非常自然而然接过那小孩刚刚玩过草,拨弄下蟋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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