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。”
宗戟冷哼声,听到惊蛰道歉也没点表示,依然用灵力把自己托在极寒冰池之上,唇角弯起个似笑非笑弧度,让人根本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。
不知道为啥,明明隔着大老远,宗戟就是不敢和惊蛰那双幽深到透不出丝光双眸对视。特别是刚刚那刹那,他总觉得它忽然又变成馥郁深红色,像是被头冷酷凶兽盯上,下秒就要被拆/吃/入/腹。
“是不好。”
惊蛰原本是想织张更大网,温水煮青蛙,慢慢把自己猎物收入囊中。
他丝毫不知岸上还有个巨大惊喜(蛰)在等着他。
这才刚刚在冰池中冒个头,就那边正好在这里守池待戟某位白衣剑尊来个大眼瞪小眼。
寒风簌簌吹过,风雪呜咽号哭,那个人浑身皆白,但确是个人啊!
宗戟:
他下意识就像重新扎回到极寒冰池里去,但动作才进行到半,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对。
极寒冰池底部静悄悄,内里冰水就如同滩死水般,没有丝毫波动,谁又能想到,就在约莫日前,沉寂不知道多少年冰池底部撕开条巨大空间传送通道。
但反正极寒冰池地处偏远,又在人迹罕至之处,这多年基本无人问津,这才得以让沉月池隐匿如此之久。
宗戟本来算盘打很好。
虽然他现在已经顺着明虚子错误推理,得出自己实际上并不讨厌惊蛰,也许还对他确有那点好感结论推断。
但是这不代表宗戟现在就能毫无芥蒂去找剑尊谈天谈地,好哥两重新勾肩搭背培养感情。
但没料到是突生变故打破切谋划,造成当下
不对啊,明明是惊蛰不对在先,怎每次宗戟遇到惊蛰还像是遇到猫老鼠般躲来躲去。
宗戟越想越不对,于是又生生止住动作,梗着脖子,毫不畏惧和站在岸上白衣剑尊对视。
他刚从池底冒出来,黑发湿漉漉贴在苍白皮肤上,衣襟敞开着,池水从发梢上划下时登时凝结成颗颗冰珠,在接触到锁骨上蒸腾灵力时又迅速化为白雾,朦朦胧胧却惊心动魄。
只这眼,剑尊就想起先前时候这人被自己咬住时,仰起脖子,眼角泛起潋滟红痕,低声喘/息模样。
那是宗戟脖子上红痕艳若三月桃,就像是被人打上标记所有物,这个认知让惊蛰前所未有感到满足。
毕竟宗戟对于自己毫无反抗之力被人压在身下,差点就被/日这件事表示十分愤怒。
所以在这件事情上,宗戟打定主意要做只可爱缩头乌龟。
他已经选择性遗忘罪魁祸首其实是他无意间掏出那株抱朴草事实,口黑锅甩干净利落,无理取闹。
可惜极寒冰池底下幽暗片,即使宗戟把手中雷电亮度调到最高,不放过任何个死角,池底都安静如同死寂,什多余东西都没有,在这种恶劣环境下,就连鱼也没有条,宗戟只能看得见自己漂浮在水中黑色长发。
宗戟本来是怀着点侥幸心理,要是能够找到自己骨棋那就赶紧揣回兜里回太虚宗内躲着。但如果骨棋不在池底,那肯定就是被惊蛰代为保管,当下有些郁闷,只能重新浮到池面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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