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罚
吧……打吧……”影十三醉眼迷离，喃喃嘀咕，“打……也不想笑
……疼……不高兴，想哭……”
影九九第
次见到三哥失态
模样。半分没有平日从容，本应扬起来嘴角委屈地朝下弯着，显得狼狈又可怜。
“好知道，三哥受委屈，们回去说，回去说行吗。”影九九脱下外袍裹在影十三身上，紧紧抱着他安抚。
没想到，平日里总是对自己有些抗拒三哥，伸手回抱住他，轻轻搂着，小声嘀咕:“九九，对着你可不可以不笑，好累。”
影九九被两条胳膊圈，身子顿时僵。
着影初，眼神颤抖。
影初俯身拿他尚且完好、满是老茧左手按住影十三肩膀，低声道，“难道要看着你们流血，什
也不做。”
影十三缓缓松手。
影初问:“出影宫时，宫主让你如何。”
影十三攥紧拳头，闭眼，嘴角轻轻翘起，露出张完美无缺温和笑脸，静静答道:“要……接替上个笑面鬼。”
“……好，好！好好！三哥想如何就如何。”影九九下意识摸把自己鼻下，看看有没有流鼻血，看看手指还好没有，赶紧吸两口凉气平静下。
“走，三哥咱回去。”影九九俯身抄起影十三双腿，把人抱起来走，影十三拿手臂揽着九九脖颈，头靠在他胸前，声音里还带着酒醉囔声:“……你压着伤口。”
影九九连忙换个姿势，轻抚着影十三手臂，“现在好点吗。”
“还是疼。”
“很好。”影初回望眼齐王府，望眼同行十数载兄弟，霎时隐没在夜色之中，无声无息。
影五破天荒地没说话，只是默默往影四身边挤挤。
等到周围人都散去，影十三还静静跪在原地，原本停小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落，身上血污顺着衣袖滴在地上。
影九九找到三哥时，他正默默扶着墙，无助地望着空无人王府侧门，颊边微红，眼睛里水光流转。
“三哥？”影九九快去跑过去扶着摇摇欲坠三哥，闻到股酒气，“你喝酒？明天是不用当值但你这样会挨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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