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息风朝下看眼,说:“你猜他摔成什样?”
李惊浊看不见楼下,强行镇定下来,想下,说:“两三层楼,应该要不命,可能骨折。希望没摔到头和脊椎。”
柳息风说:“警察在下面铺救生垫,他摔在垫子上。”
李惊浊气得骂:“柳息风!这个时候你还让猜?就不能直接说?”
他把柳息风拉进窗户里,深呼吸几下,说:“走,跟下楼去把事情处理。”
镰刀很钝,还生锈,断发远没有想象得容易。
曹森岩见那把镰刀,就怒笑道:“你还想杀人?”他是真怒,真恨,也是存心激柳息风。
柳息风闭上眼,手松,镰刀摔在瓦片上,掉下屋顶。
楼下警察在警告曹森岩,叫他不要动。但是基层民警没有配枪,光是在下面口头警告而不能鸣枪,对曹森岩这样人来说根本是耳旁风。他已经抓住柳息风肩膀,绝不能功亏篑!
喇叭里警告再次响起。
李惊浊站在阁楼窗户边沿上,去拉柳息风手。
“这辈子第次做这种逃命事,遇见医闹都没上过房顶。”李惊浊接过柳息风手,已经觉得安全,所以像是劫后余生般说这句话,还笑下。
没想到柳息风身体突然往后倒!
两只手骤然握紧,两根手臂每寸肌肉都绷起来,去抵抗那股向后倒力。
李惊浊看,曹森岩竟然死死抓住柳息风头发梢,在往后拉。李惊浊怕拉痛柳息风,可是又不敢松手,只能和曹森岩僵持着。
柳息风站在阁楼里,有点狼狈,他只袖子没,手臂露在外面,凌乱长发里面夹不少花瓣,花环只剩点枝叶,光秃秃,套在手腕上。
李惊浊看,说:“你在这里等吧。等他们走,上来找你。”
柳息
曹森岩向下看,他带人都已经被警察制服,在楼下蹲排。他不能放着他人不管,可又舍不得到手柳息风。就这愣神,加之不久前场大雨,屋顶瓦都还没有干透,曹森岩脚下滑,就要掉下去。
柳息风迅速抓住曹森岩胳膊,将他身体稳住。
曹森岩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柳息风救,惊怒交加,胸中又有恨意,当即脑子发昏,朝柳息风腹部重重打拳。
他这拳用十分力,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,打得两个人都往后退步,柳息风身后是阁楼窗沿和李惊浊手,而曹森岩身后什也没有。他只来得及伸手抓,抓到柳息风罩衫袖子。那罩衫薄得像纱样,哪经得住个成年男人重量?布料当即便分成两段,曹森岩抓着截袖子,摔下去。
李惊浊从后面紧紧抱着柳息风,惊魂未定。他前胸抵在柳息风后背上,心跳得无比剧烈。
曹森岩可不怕柳息风痛,他没有东西可扶,边勉强站稳,边将柳息风往他那边扯。
远处忽然响起警笛声,曹森岩骂句娘,手上力气更大:“柳息风,你要是还要脸,就别跑。”
柳息风眼神好像恍惚下,手指微微松。
“你在想什?”李惊浊喝道,并紧紧地抓住柳息风手腕。
柳息风这才惊醒,眼神定,忽然看见橱窗边挂着把镰刀。李惊浊也看见,毫不迟疑,取下镰刀递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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