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己随意看看。”老太太没有抬头。
李惊浊走到柜子边,看着样样首饰,想象它们戴在柳息风身上样子。手镯……不合适,柳息风手腕上不戴东西,而且写作也不方便。项链……不合适,像清宫剧里老佛爷。项圈……闰土和猹?
李惊浊忽然笑出声来,老太太抬起头,笑眯眯说:“看到钟意?”
李惊浊摇摇头,老太太说:“再看看。”
下排柜子上是头饰。李惊浊看到支荷花簪子,荷花瓣边缘是金色,中央是红宝石色,正欲询问价格,转头却正好看见柜子另侧放着只蓝金交映蜻蜓。他走过去,仔细端详那只蜻蜓,不知它是作什用,因为它既不镶在簪子上,也不串在链子上。
余年摇头:“算。”
李惊浊说:“说话说半句。”
余年说:“去赶车。”
李惊浊不强求那后半句。
余年笑笑,转身挥手。
“得走。再不走赶不上火车。”
李惊浊点点头。
“斗笠是柳息风房东家,你帮还回去吧。出来时忘摘。”余年说着,去摘头上斗笠。
李惊浊没想到,余年斗笠下,竟然是头乌黑浓密短发。
余年说:“跟你说,不要随便相信柳息风说话。好,走。”
“老板,请问——”
李惊浊还没问,老太太便说:“每次有人看到这只蜻蜓,都要问句怎卖。这件不卖,是位客人订做,宝石也是他自己找来,所以没有第二样。”
忽然阵珠帘响动声传来,老太太看向门口,说:“哎呀,就是这位客人订。”
李惊浊回过头,珠帘光彩下,小云老板撞进他眼里。
李惊浊在原地站会儿,便去买东西。
他走着走着,看见家招牌叫“文武泰拳”泰拳馆,便进去报个名。因为他想起来,去年同科室来个博士师兄,常年练泰拳,身精壮肌肉,白大褂脱,比安保人员还威武。医闹人总是很有眼色,再怎闹也不敢闹到那位博士师兄头上去。
虽然李惊浊自认为是文明人,但是现在已经开始想为柳息风可能不太文明生活做准备。
报完名,他又在镇上转圈,想看看有没有旧邮票店。邮票店没发现,倒让他看到间门脸很狭窄旧首饰店。因为门脸太小,李惊浊方才经过时,差点漏掉。店门边也只竖块不起眼小木招牌,刻三个字:钗头凤。有各色珠帘从门框上垂下来,晃荡之间折射出片光彩。
李惊浊拨开珠帘,见位老太太坐在桌边修只手镯。
李惊浊笑说:“好。”可他不会真不信柳息风说话,玩笑和谎言毕竟是两回事。
余年然道:“你没听进去。”
李惊浊还是笑。
余年说:“其实你想要他喜欢你……算。”
李惊浊说:“怎不说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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