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他就发现完全不止条。比如,李惊浊去洗碗,边洗就边教育他:先洗清洁度高,再洗清洁度低。就像如果有两台手术,应该先做无菌要求更高那台,再做无菌要求相对低。再比如,切容器盖子,当揭开时,应当将接触容器内部那面朝上放置,不接触桌面。又比如,接触生熟菜品刀、砧板、盘子等物品都需要分开,不能混用。
柳息风说:“以前也和你起做饭,你怎不讲?”
李惊浊说:“以前好比出去旅游,两个星期,宾馆、饭店不尽人意,将就下也过得去。现在……”他低头洗着碗,面上带笑。现在是长久事,他想,长久事是不能将就。
洗过碗,李惊浊又领柳息风去书房,说:“这间给你用,用小客厅看书画画就好。你书房和卧室,你不在,不进去,放心用。”
晚上,柳息风在书房里写东西,李惊浊不打扰,只在睡前敲门进去次,给柳息风看幅新画,并在看到垃圾桶糖纸以后,没收柳息风罐子奶糖。
柳息风看着那两样东西,意味深长道:“你觉得在卧室会做些什,要给手消毒,还要用纸巾?”
李惊浊无视柳息风话中深意,说:“你喜欢猫,总是摸,睡前记得给手消毒,纸巾是怕你要带书上床看,可以沾上消毒液给书也消下毒。”
柳息风说:“你不是带猫洗过澡也打过疫苗吗?”
李惊浊说:“但是猫每天什地方都去。”
柳息风说:“每天也什地方都去。”
回到家,吃饭,柳息风问:“睡哪个房间?”
李惊浊说:“二楼有四个卧室,平白少两个后院,委屈你将就下。”
柳息风说:“少两个旧,多个新,这便将就着用吧。”
李惊浊没听明白,说:“什新?”
柳息风盯着李惊浊,故意从他头顶开始,径打量到他脚面,笑中有深意,却不讲话。
柳息风看着那罐子奶糖,就像遭抢劫般说:“那是糖。人民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。住进来第晚你就侵犯财产,那以后人身安全还能得到保障吗?”
李惊浊讲不过他,只能言简意赅,直击要害:“你吃太多。”
柳息风无辜道:“才吃半罐。”
李惊浊诧异地看着罐子上标签:“你已经吃
李惊浊说:“但是你每天都会洗澡。”
柳息风说:“房客守则应该在住进来之前签订。你先把哄进门,然后给万条规矩让遵守。”
李惊浊心说:还剩九千九百九十九条没有讲,你等着吧。
嘴上却说:“只是睡前消个毒而已。就条。”
柳息风将信将疑:“是?”
李惊浊突然懂,脸轰地下红起来,指着自己,说:“是新?后院?”
柳息风提箸夹菜,笑而不语。
李惊浊心旌荡漾半天,忽然反应过来,说:“什叫将就着用?给你睡,你还觉得将就吗?不对,什叫‘用’?谁让你用?”
柳息风放筷,悠然吃茶,顺便看李惊浊脸红跳脚,嘴里心里,皆是好滋味。
饭后,李惊浊帮柳息风收拾东西,顺便在他卧室床头放瓶医用手消毒液和盒纸巾,说:“暂时只剩瓶,其他卧室,过两天再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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